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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淮军呈报给兵部的文书册录里,可是实实在在的记录了那晚的战斗和功劳。
究竟是凌兄对我撒了谎,还是江淮军向朝廷虚报了呢?”
“这……嘶!
不是,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那帮土匪吧??”
凌晨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立刻瞪大眼睛看向韩登:“大人,这就太牵强了吧?你看啊~我家宅安宁,夫妻和睦,又有军功在身。
在临颍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上官爱护,百姓尊敬,不缺银子不缺名声的,我干嘛要跑到几百里外去杀一帮毫不相干的人呢?
你不能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就胡乱推测啊!
这种事你一旦觉着像,就会越看越像。
我知道上头逼你逼的紧,可那也不能押良冒功啊!
若你执意如此,我与文大人也是有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交情,他为了我,未尝不会与刑部争辩一二!”
韩登望着勃然大怒的凌晨,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直到凌晨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拳头扬言要告他欺压良善,拿好人去顶包交差后,韩登这才站起身来,十分自来熟的按住凌晨的双肩,和声细语的将他按倒在椅子上:
“凌兄休要生气,我几时说过怀疑是你做的了?只不过是听闻你有这样的好武艺,所以来和你聊聊,听听你的意见和想法,看看能不能摸出点头绪来。
就像你说的,你完全没有理由啊!”
“哼!”
凌晨冷哼一声,言辞也不再客气:“我之前杀人,杀的是唐军,为得是大周百姓!
说句狂妄的,你今天能有机会查案,也是我们这些行伍里的粗人用命挣来的。
大人查归查,可别想着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韩登只能拍着凌晨的胳膊示意他消消气。
话说到这里,这件事也就基本结束了试探和拉扯。
青柠端来午饭后,韩登毫不客气的炫了起来,看起来是真饿了。
席间,这小白脸不住的夸青柠手艺好,还对凌晨一顿恭维,说通曲桥修的如何如何好,活干的有多漂亮云云。
凌晨他们夫妻俩也客套的陪着他说场面话,宾主尽欢。
直到目送着韩登走出大门后,小两口的脸上才双双淡去笑意。
青柠搂着凌晨的胳膊,望着已经合上的院门喃喃道:“这个韩大人……可一点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说话,先前用话试探相公,怕是藏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凌晨微微吐了一口气,青柠说得对,这家伙只是古人,不是傻子。
他干完活才七八天,对方就能精准的找到家里来,确实不是庸碌之辈。
凌晨扭头看向青柠,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我前些日子为何骗你?”
青柠歪着头抬起下巴看向他,目光温柔似水:“既然你不想让我知晓,那一定是有缘由。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是夫妻。”
凌晨听罢后笑了,伸手将青柠搂进怀里,吻了一口她的额头后,突然问道:
“那要是我在外面寻花问柳呢?”
青柠听后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揪住了凌晨腰上的细肉。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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