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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德性,还哄白顺睡觉?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不去上学!小顺可比你乖多了,他要你哄?”闫春喜给白顺喂了一口饭,然后才端好粥碗扭头跟凌千伊说话。
“闫女士,口水喷粥里了。”凌千伊歪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下巴抵在椅背上,又咬了一口肉夹馍,鼓着腮帮子慢悠悠地开口。
白顺差点一口粥喷出来。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好在,小子自制力不错……他皱皱眉,忍住不笑。
闫春喜说完那话,她就知道闫春喜不会帮她请假了。
“你就胡说八道吧!我哪里有喷口水,你说,哪里有!”要不是闫春喜一手拿一次性碗乘着的粥一手拿着一次性勺子,她这会儿该火冒三丈地举手起来给凌千伊一个巴掌了。
凌千伊当然也想到这一点啦!
她幸灾乐祸地眨眨眼,“您要不信,问白顺,昨晚我照顾他睡觉得好不?”
凌千伊眼神斜过去,碰上白顺的眼神,她单方面发出了挑战信号: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放学操场见!
就是这样,她认为白顺大概是听懂了她发出的信号。
此时,白顺眨了眨眼睛,乖巧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服,“闫阿姨,昨晚千伊确实照顾我了,很,细心……”地用擦台子的抹布给我擦了脸……
白顺咽下了最后那句话。
“你就别替她说话了!”闫春喜有些不耐烦,不过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刚刚是白顺说的话,然后画风立马一转,“小顺啊,凌千伊这家伙,你可别惯着她,免得她太得意。昨晚的事阿姨就不计较了。”
看看,这亚洲变脸王!
不知道书里有没有亚洲。
凌千伊不再说话了,毕竟她现在孤身一人,以一敌二,境地很艰难。
吃完了早餐,凌千伊问闫春喜拿了钥匙,就回家了换衣服了。
穿着短袖短裤睡衣走在从清晨就开始闷热的空荡荡的大马路上,凌千伊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原来换一个环境,也不能完全失忆啊。
……
医生建议今天给白顺动手术,不然再拖下去,有可能矫正不过来。闫春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但是她不是监护人,没有签字的权利。
于是,闫春喜不得不跟着医生去看白应天。
此时,白应天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也许是昨天失血过多,一下子还没有补回来。他旁边有个警察在值守,看到闫春喜和医生过来以后就靠外站了。
闫春喜拉着脸走到白应天跟前,白应天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她,立马皱起了眉头。
“哼!你养的好女儿!故意伤人,等着坐牢吧!”白应天恶狠狠地说道,他还很虚弱,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
“白应天,你不要血口喷人。昨天谁给你交的手术费,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要是能弄死这家伙,闫春喜早就弄死他了。
虽然他是白顺的爸爸,她的好朋友的丈夫,但是,她还是恨不得把白应天剁成肉酱。
只不过杀人犯法,她不能先动手,没想到凌千伊这小家伙还挺能耐的,把他伤成这样。
闫春喜心里暗暗称赞了凌千伊一番。虽然昨晚进门的时候她是看到白顺躺在了白应天跟前,但是他手上的那把菜刀是她家的,她很清楚。而且白顺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身手那么敏捷地挑断白应天的手脚筋。
所以闫春喜猜测是凌千伊干的。
可要真的是凌千伊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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