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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没睡醒啊?”早八第一节课,严丹丹失魂落魄地坐在位置上,身为好朋友的孔愿关心地问道,也想她分担痛苦。
“没有。”严单单不想说话,直接把手机里的内容递给孔愿看。
孔愿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一则通告——今天所有组员都要罚十五块钱,你们不仅态度不行,而且分担区的卫生完成得很差,我知道大家不容易,所以只罚十五块钱,希望你们以此为戒。
“怎么又罚钱啊?”孔愿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就像抽风了一样,各种数落我们,还找各种理由罚钱,所有人都被罚了,最多的被罚了三十,一天都挣不了三十啊。”
“一个组长有这么大权力吗?”
“组长的权力可大了,而且勤工助学基本没有老师管,都是学生在管。”
“天呐,那怎么办啊?”
“没办法呀,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况,自己生活不如意,也不能拿别人寻开心吧。”
“就是说啊。”
“哎。”
此时此刻孔愿能做的只有安慰严单单:“没事,也快结束了,就剩最后三天了吧。”
“嗯,是啊,我再也不想轮岗了。”
“嗯,我也不想让你轮岗了,这也太惨了。”
因为罚款的事,严单单没办法专心听课,身旁的孔愿也多少受到她的影响。
终于熬到了下课,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吐槽起来。
“周阳又让我帮她取快递了。”严单单哭丧着脸。
“不帮她拿还不行吗?”
“算了,反正咱们也要去食堂,多走几步就到快递站了。”
“也不是多走几步啊,食堂正好在宿舍和快递的中间多走了一倍的路程呢。”
“没事,没事,去取吧。”
孔愿不愿意去,可是她也没办法狠心抛下严单单一个人走这条漫长的路,无奈,她还是陪同了。
在不甘与抱怨中,终于等到了下一个月,严单单摆终于脱了随意扣款的组长,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孔愿提议好好庆祝一番,严单单很认可,只是她还没有发生活费,不能吃好的。
这一个月里严单单吃过的“苦”实在太多,孔愿不想扫兴,于是自掏腰包,请严单单吃了一顿部队火锅。
她们本以为不开心的事情会就此过去,可是周阳还没有结束她对严单单的“骚扰”。
严单单就像周阳的外遣保姆,在“不得不干”的情况下,她帮周阳带饭、取快递数次,甚至帮周阳签到。
在与严单单的日常聊天中,孔愿能明显感觉到严单单作为被害者受欺负的无奈处境。或许严单单还能忍耐,但是孔愿已经坐不住了。
孔愿在心里想着:应该有强大的人为弱小的人发声,我不能袖手旁观,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孔愿想找周阳说清楚,可是每当她准备行动时,都被严单单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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