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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采血工具,除此外别无二法。
陆宴北恼怒,粗噶地咆哮:“谁让你犯蠢的!”
“我都已经割了,你要让我的血白白流掉吗!”
苏黎忍着疼,不甘示弱地朝他吼道。
两人对峙,但也只是短短几秒。
血腥味弥漫开来,对“野兽”来说有一种本能又致命的吸引力。
男人扑上去,精准地捕捉到那只散发着血腥味的手掌,吻上去——
苏黎疼得咬牙,浑身痉挛抽搐,掌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用力吻着,那是一种比干脆的疼痛还要令人难耐的滋味。
那种滋味,好似万蚁钻心一般!
可纵然这样,她还要用另一手向下推展,将血赶过去,以免伤口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陆宴北理智恢复了些。
女人早已体力不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模样。
他赶紧扶上去,苏黎倒下来,躺在他怀里。
“苏黎!你怎么样?”
苏黎看了看男人,可惜,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暗影。
来不及去问他的情况,她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
山里鸟儿多。
还不到天大亮的时候,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便已经响彻山谷,热闹喧嚣。
苏黎幽幽转醒,眼眸睁开,依然觉得天旋地转。
床边,身材异常高大的陆宴北跪坐在侧,正在给她的手细细上药。
“你醒了?”
眼角余光瞥见女人动了动脑袋,他立刻抬眸看去,语调惊讶。
“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天刚蒙蒙亮,才清晨六点。
苏黎循声转头过来,看到熟悉的脸庞,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上。
陆宴北已经上好了药,正在小心翼翼包扎,纱布一圈一圈缠绕,最后温柔地打结。
“你怎么样了?”想起昨晚一幕,苏黎低声问道。
“没事了”男人不甚在意地回答,视线从她掌心移开,柔和地落在她脸上。
“那就好。”
听他说没事了,苏黎露出笑来。
可陆宴北的脸色却有点严肃,“你的手,伤口有点深,只怕要留疤。”
苏黎愣了秒,同样不甚在意,“没事,反正是在手上,又不是毁容”
话落,她想坐起身,男人急忙伸手过来阻拦。
她不解,半撑着身子僵住,面色疑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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