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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他触碰到的一刻,苏黎差点吓得滚下床。
然而,没等她挣脱开,那只厚实温热又带着厚厚枪茧的手已经将她冰凉的手指完全包裹。
苏黎吓坏了,可又不敢扭头看他。
想继续疏远,然而她的肩膀已经微微悬空了。
“不怕掉下去?”
耳边,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有热气袭来。
苏黎皱眉,脸颊都在抽搐。
“少帅,你不要这样??”
“你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最重要么?”
莫名地,陆宴北问她这话。
苏黎听得一愣,什么意思?
“人在绝境时,活命最重要,其余贞洁、尊严,都不算什么。”
她回头,看向男人,明白过来。
是,活命最重要,这是当然。
“你若冻死在这里,就什么都没了。”
两人眼眸对上,陆宴北定定地看着她。
苏黎怔住,过了会儿,慢慢地,朝他挪动。
她皱眉,像是跟自己做着抗争。
然而,当身体与他接触,融融暖意传过来时,她整个人都觉得舒展了。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舒服过。
真是奇怪!
明明是一个冷若冰山的男人,还身受重伤,失血过多——
可他的身体却依然这么热乎,跟火炉似得。
而她,好端端一个人,却冻得像冰块,守着火盆也烤不暖和。
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也不再抗拒男人握着她的手。
好一会儿,转头看向那人,她心里竟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谢??”
她轻轻地,吐出两字。
“不用??”
男人闭目,像是要睡着了,冷冷回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苏黎暖和之后,也很快陷入梦乡。
毕竟,出来这几天她太辛苦太疲累了。
房间里的火盆在下半夜彻底没了温度,而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的一片。
睡梦中的女人被冻得哆嗦,潜意识里向往着温暖的地方。
于是,一点一点,朝着男人身边挤。
后来索性翻身侧躺,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
昏暗中,男人漆黑幽亮的眼眸睁开了些,一手探索着摸到她背后的被褥,无声地,掖紧。
***
苏黎猛地一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床上也没了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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