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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们说说,这冷不丁的…温老二的就给温婉招了个女婿,我瞧着还挺不错的,会来事儿,嘴也甜,处起事情来有条不紊的。这好事咋就让温老二给赶上了?”
“可不是?阳城那家姓赵的人户也是招赘,那家女婿说都说不利索,整日在赵家低眉顺眼的,过得连奴才都不如!赵娘子若是不高兴了,还能拿鞭子抽他夫君呢!”
有人抱着孩子凑上来,“咋不错?你们没看到新郎官正面吧,戴着面具呢,指不定脸上有疤。不然以那位赵公子的模样,哪儿轮得到温家捡漏?”
“可不是这个理?这古往今来,哪个有志气的好男儿能给别人做上门女婿?那肯定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需要靠女方家过活呢!我瞧那赵公子虽然带着个面具,但是待人接物极有章法,不像是个省油的灯,所谓钱财招祸,还不知咱们家这个大姑娘能不能拿捏得住他呢。”
七大姑八大姨们进门就看见戴着面具的赵恒,这新郎官不露脸,自然引得人心里百爪挠心。
尤其是温老二一声不吭就办成这么大的事儿,温家人早早就听说温家今日招婿,一打听之下却谁都没见过新郎官长啥样,于是便有那好事之人拉着温月,“哎哟,他大姨,那温大丫头的夫婿长啥模样,怎的还戴着面具?这今日参加了宴会,却没瞧见真容,回头在路上碰见了怕是都不认识!”
温月见温维明今日这婚事办得热闹,又想到忙活半年鸡飞蛋打一场空,还有那齐兰亭对自己的不满和埋怨,心中忍不住迁怒温维明,可又不愿和温维明就此断了来往。
因此她一面帮着迎来送往,一面又愤愤不平。
若温老二不那么固执,今天这热闹本该属于她温月的。
因此对族人们的询问语气也不耐,“我也没见过,老二藏得紧呢,跟捂大宝贝似的,或许——”
温月瘪瘪嘴,心中酸得厉害,“或许面容丑陋不好见人吧。”
族人们全然不察温月口气中的弯酸,反而直接略过她,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我看不像,至少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往那儿一站…拿得出手!”
“绝对不丑。我阅人无数,这人丑不丑的,看背影就知道!新郎官肯定不丑,瞧人家那身板、那架势,说是当大官的都有人信!”
“我也觉得。他大姨,你这年纪不大,眼睛可不好使。要我说,新郎官瞧着可比你家三郎板正!”
一句话,还把齐家三郎给带上了。
温月又想起那日温婉那番“文不成武不就”的话,羞得齐贵立无地自容,又埋怨她和夫君拆散他的姻缘,险些真病一场,温月就呕得要死。
偏不好在族人面前发作,只能心里暗暗反驳:她家三郎好歹不是去给别人做倒插门女婿!
哼,等将来三郎有了功名,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的嘴脸!
到了吉时,前院鞭炮齐鸣,众人纷纷落座,瓜子、糖果、零嘴先摆上桌,司仪高喊准备拜堂,就见温家那女婿缓步走了过来。
正堂内不少人磕着瓜子说闲话。
无非是说这后生真俊俏、婚事真热闹。
偏就在此时,门口一阵骚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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