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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本王退后。”宇文皓慢慢地退后,退到了床边,干脆就在床上坐下来了。
元卿凌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子前,看着凳子就一屁股坐下去,没坐稳,摔在地上了,椅子也被掀翻,盖在她的膝盖上。
她粗暴地一脚踢开,却已经没办法恢复凶狠的神情,这菜刀确实也重,手腕老痛老痛的,无力拿住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反弹起来,她的手刚好扬起,在刀锋上一扫,一道血痕飞溅。
她坐在地上怔了两秒,想到自己举着菜刀过来砍人,最后伤的只有她自己,满腹的愤怒化作委屈悲哀,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宇文皓看到她毫无仪态地坐在地上大哭,像极了受尽欺负的孩子,心里竟是莫名地一揪,再看她的手还在淌血,她胡乱举起来擦泪,血染在脸上,狼狈得像打输了的野狗。
他默默地走过去,扯了一块她之前留下来的纱布,蹲下为她缠绕伤口,轻叹一声,“算本王错了,好吗?别哭了,本来就丑,这一哭就更丑了。”
元卿凌听了这话,哭得更伤心,一把推开他,“你走开,谁要你假仁假义假好心?我落得今日的田地,也是你害的。”
宇文皓被她推跌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痛苦地道:“你碰到本王的伤口了。”
“怎么不见你死?”元卿凌生气地道。
他眉目弯弯,“就没见过上赶着做寡,妇的,本王死了,你不得哭死啊。”
她忘记了哭,怒瞪眼睛,“你死了我保管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是啊,你不哭,甚至还会放炮仗庆祝呢。”宇文皓笑道。
元卿凌擦了一下眼泪,“放炮仗不环保。”
“欢宝?什么欢宝?”
元卿凌看着他凑过来的那张俊脸,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更想到往后自己的脑袋只是暂时寄存在脖子上,脑袋晕啊晕的,悲从中来。
她的手伸过去摸了一下,触及菜刀的那一瞬间,他直接伸腿一踢,踢中菜刀的同时,也一脚踹在了她的手臂上,只差点没把她的手臂踢脱臼了。
疼痛钻心,她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来,整个人翻身而起就扑了过去,恨恨地道:“家暴?我警告过你,不许打我,我是好欺负的吗?你这种渣男,元卿凌是瞎眼了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若是不死,我也得亲手掐死她。”
她一边扑一边骂一边打,直接骑坐在他的身上,照着他的双臂左右开弓,也亏得是她已经全身无力,这一下下的打下去,就跟捶背似的力度,不痛反而有点舒服。
不过,她坐着的……那个地方似乎不适宜,有……伤口。
“王爷,需要帮忙吗?”外头传来汤阳焦虑的声音。
宇文皓艰难中回应,“在外头待着,不许进来。”
就这个姿势,若他们瞧见,岂不是能笑话一辈子?
他握住她的双手,怒道:“你够了,别以为发酒疯本王就不敢动你。”
元卿凌双手动弹不得,直接拿脑袋撞他的脸,砰地一声,她咬着牙,脑袋嗡嗡地响。
宇文皓鼻子都快被撞歪了,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住手听到没有?”
元卿凌把脸一别,嘴巴一张,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你是狗吗?”宇文皓怒极,想一脚踹开她,但是看她透红脸上的偏执愤恨,想到自己这一次确实把她害惨了,便不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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