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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和我大哥合作,就干脆点,耍这些个花花肠子就没必要了。”霍彪向来对田富天崇拜有加,如今田富天被人如此轻怠,火爆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什么公子哥。
往日霍彪贸然如此,事后田富天和齐荣少不了教训一顿,但今个,回去得好好嘉奖一番,这两公子三言拨两语,明摆着不肯罢手,这下霍彪撕破脸,总要给个回答。
傅引黑溜的眼睛一转,面容已带有几分怒意,指着霍彪骂道:“黑面神,你这是像合作的态度嘛,之前臭……萧兄极力吹捧着你们,说田爷知人善用,极擅经营之道,劝我也掺一手,现在看来,瞧你这模样就知田爷无心合作。”说完还不解气,猛灌一口茶水,朝着萧钦煜说道:“萧兄,这合作你可得谨慎哩。”
霍彪哪里应付得来这般口齿伶俐的人,指着傅引,“你……”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没想着你脸黑就算了,心也是这般黑,我算是看明白田爷对待伙伴的态度了。”傅引往霍彪面前一站,晾他也不敢动自己分毫。
田富天瞧着颠倒黑白的傅引,内心一沉再沉,可心中再多不甘和气愤,也得忍着不能发,恭敬的上前行了一礼,“彪子,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说话是糙了些,本意确实为了我好,如果得罪了这位小兄弟,田某在此道个歉。”
“田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往后还要合作,为这点事生了嫌隙就不好了,是吧?”景延誉笑眯眯的说道。
“景公子说得是。”
“报,少爷府外一许姓公子拜访。”管家见厅内气氛不是很好,小心翼翼走进汇报道。
叶知秋一听是姓许,清冷的神色露出一抹欣喜,说道:“快将人请进来。”
景延誉见叶知秋眉飞色舞的模样,心情一顿,拉过叶知秋,凑耳边说道:“知秋,你就这般高兴?”
叶知秋见景延誉抿起嘴唇,不满的模样,反而露出一丝笑意。
景延誉没有如愿听到叶知秋的解释,越发不满,看着田富天的眼神都带有煞意。
按道理说,田富天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什么世面都见过了,可景延誉那眼,森寒的杀意扑面而来,两腿直直打颤,瘫软在地,额头冒出许多细汗。
这时许泱楦已到前厅,身边还站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浑身透着魅惑人心的气息,却又贵气逼人举止优雅。
此男子与许泱楦举止颇为亲密,二人站在一起,反而让人感到诡异的和谐。
“泱楦,你不介绍介绍这位?”傅引抬起下巴,朝男子处比了比。
许泱楦很腼腆的一笑,微微扯着男子的衣袖,说道:“这是我夫君,名为何离。”
“何公子?”田富天被齐荣扶着站起身后,拍了拍灰尘,只叹晦气,哪知这景府又来了客人,本是随意一瞄,哪知是琴翘介绍给跟自己的雇主。
“原来是田爷,失敬。”
“何公子与萧公子、景公子他们相熟?”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被截得船里就有何离的一艘,难不成这三人一起合伙想整我?
何离轻微摇头,揽过许泱楦说道:“这些都是阿楦的朋友。”
叶知秋见许泱楦幸福美满的模样,心中的大石也总算完全落地,“泱楦,前些日子不见你来信,去寻你,你也不见踪影,是去了何处?”
“事出突然,去了别处一趟,这不,一回来就来拜访你。”
景延誉看着何离有丝熟稔感,可这容貌确实没有见过,试探问了句,“何公子,看着不像大萧人。”
“何某是金国人,做商人的,难免到处跑。”
金国人?景延誉盯着何离看了足足有半刻钟,愣是没有在何离脸上找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可江淮必然与金国有着某种联系,这个何离来得突兀却又在情理之中。
叶知秋见许泱楦脸色很是不好,轻微扯动景延誉,说道:“泱楦,你们在杨杭城准备待上多久?”
田富天见气氛自己插不上话,想必也详谈不来合作的事,便先行告辞道:“府上来了客人,田某也不便打扰,先行告辞。”
萧钦煜看着傅引见许泱楦高兴的模样,虽有些吃味,但更喜欢瞧着傅引快活的样子,“田爷,改日登门拜访,再谈合作之事。”
见外人已走,傅引也就不端着一副无理取闹的小公子模样,热切围着许泱楦左看看右摸摸,“真怕你又突然不见,这下摸着真人,可算放下心。”
许泱楦扑哧一笑,“当我是鬼不成,还能突然不见。”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泱楦你既然来了,总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吧。”
“这个……”许泱楦略带迟疑的看着何离。
“既然几位公子盛情邀请,住上几日也是好得,阿楦想必也想和老朋友叙叙。”
“刚听闻何公子识得田爷,莫不是何公子是做的食盐生意?”萧钦煜似是顺口一问。
“何某乃一介小商人,哪里敢染指盐业,只不过借田爷的船运些货物。”
何离说话得体,进退有度,纵是景延誉和萧钦煜再怀疑,现在寻不到错处,也不能平白赖着人家,只能再观察观察。
田富天回去几日后,见萧钦煜,景延誉二人根本就不急着和自己商谈,想着被扣得船,耽误一天便是亏损一天,只能又派人送信催了几次,这才将商谈的日子敲定好。
相约的日子定在二月初五楼外楼,景延誉和萧钦煜到时,愕然发现周一兮也在场,眉头微皱,琢磨着今日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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