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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禾听后一笑:“这样啊,那也不急,明日就能见到了。”
她并未察觉梦瑶怪异的表情,甚至放东西时有些慌乱,差点打翻了凤冠。
“小姐,奴婢先行告退了。”
“嗯。”
梦瑶福身行礼,转身退离。
她往谢府走时,忍不住垂头叹气。公子已命人把围墙四方悬挂的红绸取下,看样子彻底放弃与阮小姐的婚事了。只能说命运弄人,他们之间有缘无分。
阮今禾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转身吩咐:“提前关铺子吧。”
毕竟明日是喜宴,赚钱也赚不过一时。还是要养精蓄锐,提前准备才行。
“欸!”绿萝支着杆子出来,在铺子外悬挂上休沐标识,而后将门沿合上。
芸娘拿着喜服在阮今禾身上比对着,满意地点头:“虽说赶制得仓促,但还算合身,谢公子是上了心的。”
“对啊,嬷嬷就不要对他冷脸了。”绿萝接话道。
“哼。”芸娘冷哼一声,将喜服放下:“念在他是初犯,我不与他追究。他若是再行出类似丢下小姐之事,我定跟他没完!”
阮今禾将红盖头的针线剪下:“嬷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绿萝指着桌上的琉璃瓶说:“奴婢先前去石榴街送货,这茉莉香没能送进去。”
“为何?”
“石榴街被封住了,街头巷尾站了许多官兵,似乎来了地位显赫的人。”
阮今禾抬眸:“不是说住了许多西域人吗?莫不是发生了暴动,谢昭没路过铺子,不会是赶着值守去了吧……”
她想着,心头不安:“你去趟谢府,看他在不在府上。若有事要忙,便延迟婚期。”
绿萝还没开口,芸娘制止道:“良辰吉日哪能说改就改。谢公子又不是毛头小子,若出了事要推迟,梦瑶就不会来送喜服了。”
芸娘拢过阮今禾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不用太担心,等到嫁入谢府,成为他的夫人,你再插手他的事也不迟。”
阮今禾眉头舒展开,朝她笑了笑。
“对啊对啊,小姐今夜早些用膳,沐浴后睡个好觉,明早要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姑爷呀!”绿萝开心地说。
“嗯。”
阮今禾没再多说,只是远见窗台掉了半块喜字,有些惴惴不安。
夜里她没睡得太好,辗转反侧,稍微入了梦又很快醒来,睡不深沉。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心里有事。
次日天光鱼肚白,绿萝拉开门沿,将喜娘也一起带进来,为她梳洗添妆。
“小姐脸色怎得如此难看?莫不是做噩梦了?”绿萝有些惊讶。
阮今禾拧着眉头:“怕是被芸娘说中了,我太焦虑了吧。”
绿萝用湿巾擦拭她的脸,有些忧心道:“小姐脸色如此差,姑爷看到定要心疼了。”
“不用担心!”喜娘将妆盒摊开,露出里头数十种妆物:“娘子这副模样,稍微上点脂粉就灵动不已。何况今日还要上新娘妆,我保管让你的气色恢复如初!”
绿萝惊喜连连:“那就倚仗喜娘了。”
阮今禾简单饮了口粥,便落坐至铜镜前。
喜娘拿出棉线为她绞面:“顾掌柜莫慌,上了花轿,入了洞房,今后就是夫妻一体。谢将军是侠义之人,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哩!”
她勾了勾唇:“承你吉言了。”
“满城有许多适龄女子,都曾打听过谢将军的喜好,有意登堂入室。但他无心此事,将全部热情投入护城之中,我还以为他不会娶妻了。如今有了你,他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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