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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脑壳再也不敢让我去倒夜香。只把我安排进了饭堂,却也不敢让我打饭露正脸,生怕掌门会看到我。
到了晌午时分,我趴在饭堂的后沿儿里头瞄,来来往往的阴山簿弟子无数,却唯独没有见到我张大哥。
自从我考试失败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张大哥一眼。
按理说,昨日白天,我和徐虎诚掐架那么大的动静。闹得整个阴山簿都人尽皆知。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我仍旧在阴山。
难不成,他是生了病?或者身体不适,又或者是为了我演练那108般武艺,有伤了筋骨,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动不得,我越想越担心。
只想着赶紧寻个空挡,可以过去看看他。
午饭过后,我偷着存了一份伙食尚好的病号饭。里头有张大哥最爱吃的观音豆腐。
趁着杂役们休息的时间,我偷摸儿拎着食盒,便去节义堂里寻找张大哥。
现在虽说是晌午,但是阴山簿的规矩素来严格,每日白天,除了晌午有半个时辰弟子们可以回到卧房小睡的时刻,剩下的时间所有人都不可以私自回到卧房。
弟子们的卧房必须保证整洁,干净,工整。不得私自坐炕,不得被褥凌乱,否则都是会被罚去守山门的。
我特意计算好时间,等着那些弟子们都应该离去上课了,我这才偷偷潜入节义堂内。
我偷摸寻到了张大哥的房门门口,却不曾想他的房门紧闭,我“哐哐”敲了半晌,里面仍然没有半点回应。
张宏嵊不在。
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跟着饭盒转身,扭扭捏捏的往回走。
刚刚要出节义堂的大门,却觉得有个人影从我正后方略过。
我猛然一回头,只见到一袭土灰色的道袍,从我的东北方向一闪而过。
看着那个人的身姿和体型,很明显就是我张大哥。
他应该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匆匆的赶着路,不知道想要去什么地方。
我在后面高声唤了他两句。
“张大哥,张大哥!堂主,是我!”
可惜,张宏嵊完全没有听见。
我眼见着他奔去的那个方向,也是在节义堂之内,只不过位置偏东,那边不是弟子们的卧房。倒是平时节义堂里开大会的讲厅。
我顺着张宏嵊奔过的方向追去,可是我的腿脚不灵便,紧赶慢赶,仍是把他给追丢了。
此时我已经徘徊到了讲厅的大院儿,讲厅大门紧闭,里面偶尔会传来熙熙簇簇的议论声。
这还真的是奇怪,平日里,节义堂讲厅的大门都是大敞四开,因得讲厅里没得雕花窗户,所以透光不是很好。若是关起门,便会觉得压抑。
只有将门大敞,才会透入正好的充足阳光。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反常。
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张大哥一定就在讲厅之内。
我快走两步赶上前去,刚到这讲厅大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有人讨论,说话的声音。
莫不是张大哥在里面开什么秘密会议?
这些不是我这个杂役该知道的事情,我刚想转身,躲远一些。等到张大哥开完会再出来看他。
可是忽的,从讲厅之内,有人传出一句。
“一家三口,全被乱刀砍死,死状各异!男主人躺在血泊之中,浑身三十多处剧烈刀伤,几乎把全身的筋脉都给割断……。”
听到此句,我忽然整个人都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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