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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凡抿嘴笑道:“侯爷身边的小厮也是家生子,就挑一个特别能干的做侯府外院的大管事,也是绰绰有余了。况且这些小厮平日里也是跟着侯爷管着外院的事儿,早就驾轻就熟了。”
楚华谨十分兴奋,站起身来道:“没错,力生跟了我十几年,就是最好的人选。我去跟他说一声,让兰大管事跟他交接一下吧。”说完,楚华谨兴冲冲地出去了。
裴舒凡看着楚华谨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让桐露过来服侍她梳洗,准备见裴家的人。
裴家的人到宁远侯府的时候,楚华谨刚刚处理了兰大管事一家人,让他们卷了包袱去江南的庄子上做管事。兰姨娘一听说此事,就病倒在床上。桂姨娘倒是好心,到处张罗给兰姨娘请大夫、熬药,闹得整个侯府内院都知道,兰姨娘因为不忿家里人被送到江南的庄子上去,气得病倒了。
裴家的人到达宁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好在一大早裴府就派人过来送帖子,说裴家的老爷和大舅爷都要过来拜访。
楚华谨专门在家等了半日,才听说裴家的人进二门了,赶紧迎了出去。
裴立省和裴书仁是男人,不好直接进裴舒凡的内室。
裴舒凡便早早地装扮好了,出来与他们见礼磕头。
裴立省看见自己的女儿如今病骨支离的样子,十分伤心,亲自扶了她起来,两眼里的泪,藏也藏不住。
裴书仁也极不好受,伸手把她接了过来,让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关切地问道:“可想什么吃的?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弄了来。”还是一幅以前哄小妹妹的口气。
裴舒凡极力忍耐,才将眼里的泪压了下去,对裴书仁道:“多谢大哥惦记。”又让人把楚谦益和楚谦谦带了过来,对裴书仁和裴立省道:“大哥,爹爹,这是我的益儿和谦谦。”说着,让楚谦益和楚谦谦给外祖父和大舅舅磕头见礼。
裴书仁一见楚谦谦的样子就被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抱了她在怀里仔细端详,又对一旁的夏夫人道:“娘,谦谦生得跟大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夏夫人拿帕子捂了嘴,哽咽道:“正是呢。就是比你大妹妹小时候皮子更白一些。”
裴舒凡忙道:“爹、娘、大哥,还有三位妹妹,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见了面,要高高兴兴地,哭哭啼啼做什么?”
裴家的人都忙忍了泪,专门挑些高兴的事说。
裴舒凡听说大哥被圣上特旨召了来,马上要做翰林院侍读,知道这是要为大哥入文渊阁做大学士做准备了,便高兴地道:“大哥如今是越州知州,乃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读,也是从五品。只是一个是外任,一个是京官,看上去是平级调动,其实却是升了半级。若是……,就更不得了了。”又笑着对裴立省道:“爹爹,你可以放心了。以后大哥子承父业,也是我们大齐朝的一段佳话。”
裴书仁见大妹妹还是那样一针见血,不由看着楚华谨叹息了一声:鲜花往往都插在了牛粪上。跟着自己的妹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这宁远侯还是落得一个被圣上猜忌的下场。
想起今日在皇宫里见到的事,说过的话,裴书仁知道,他们裴家,如今在圣上眼里,好歹是跟宁远侯府脱了钩了。圣上是个明白人,想是看出了自己的妹妹这些年来做的事,才是真正让圣上放心的明智之举。宁远侯夫人,同宁远侯,立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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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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