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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工位,这一忙起来,便忘了一切,过了下班时间许久,她这才想起回家。
她是个好老板,从不做加班那套,该走走,使得公司里只剩她一人,还亮着灯。
雨打着窗,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开了窗,空气微凉,室内温热散去几分,被那一摞摞的文件看的头晕的脑袋,被这一吹清明了些许。
关了窗,收拾好东西,拿了钥匙,沈文韵照常直接去地下车库打算开车回家,
却想起中午助理说的陈正在雨里等她,以她对陈正的了解,大概是被驱赶走,也会再回来,那性子…
但过去了那么多年,人总是会变的,譬如她从一个单纯快乐的娇滴滴小姑娘,变成了能把对家说的哑口无言的女强人。
还是放不下心,她想看看陈正是否真的离开了,便开车驶到了公司门口。
一个黑影站在那里,明明身形已经摇摇晃晃地了,却还是强撑着站在那里,手中没伞,只手中似攥着什么,低垂着头。
看的她心中一惊,这背影她越看越像陈正,她仔细辨认着人,以至于手不小心按到了喇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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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破雨幕,吓了她自己一跳,
可因这,那黑影回了身,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陈正!
!”
雨刷器不断清去雨水的痕迹,隔着雨幕,两人遥遥相望,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看着他向她这里走来,步履不是很稳,却很坚定。
相隔不远,却像隔了一条银河似的,几步路而已,却在沈文韵看来漫长的像度过了一生。
她心慌了,两年来的第一次心慌,还是因为这个男人。
眼看着陈正越来越近,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她不想心软,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左右她的情绪。
她生出逃离的念头,可就在她踩下油门的前一刻,陈正没再靠近,
只是展开一直紧攥着的那只手,那是一个方盒,他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陈正单膝跪下,手臂伸着,向着她,
雨还在下个不停,天色也已暗,她不看清那人的表情,
“沈文韵,我想娶你!”
这道声音仿若惊雷炸响,炸的她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再看去,那道身影已然倒地,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戒指盒子,倒在那脏污不堪的雨水里。
雨还在下,砸在地面的水洼上,溅起不小的水花。
下了车,打着车内常备的雨伞,走到这该死的浑蛋跟前,站在雨幕之中,她故作冷漠地看着。
仰面朝天,那双向来对她温柔狡黠的狗狗眼紧闭着,
雨水落在他的脸颊顺着轮廓滑落,浑身湿了个透彻,那泛白的唇被雨水浇的愈发的润,微张着,似乎想要谋求氧气。
夏季炎热,衣服单薄,但这雨天可不是,极易受冷发热,上午明明闷热的很,这雨一来,更别提此刻已是傍晚,只这么一会儿,沈文韵自己都感到手臂吹的泛冷。
可怜,当真可怜,躺在雨中喝雨水,真是有种!
心中实在忿恨,那昂贵的高跟鞋,就那么踩上早已被雨水淋透,贴合胸膛的布料之上。
“你真是该死!”
“既然死了就死透点儿,还寻我想干什么!”
她微微用力,脚下的人却只是闷哼一声,便再没了动静,似是当真失去了意识。
冷漠地收了腿,沈文韵原想着狠心绝情的打个急救电话给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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