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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色还不早,她筋疲力尽,饭都不想做,回家里烟囱冒着烟,进厨房见着在灶头烧火的楚珩钰委屈的想哭。
楚珩钰看出璃月不高兴问:“怎么了?”
璃月把钱甩在桌上道:“我很卖力很卖力的摘棉花,腰都快直不起了,比她们摘的多的多,还帮着挑二里地,结果才五斤,他们还说算六斤,多给了一文,我还得千恩万谢,我再也不要摘棉花了。”
一口气说完想哭,又没哭,委屈的眼眶泛红。
楚珩钰这会儿把所有粗衣服套身上,不在乎形象,倒是不那么冷了,这会儿璃月受了委屈回来,楚珩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起身走到她身前,看到桌上辛苦挣来的几文钱,想说六文也很厉害,能买几个鸡蛋,可这话,说出来到底寒颤,犹豫之后,将璃月揽进怀里,缓声:“吾在帮你做饭。”
言辞匮乏到只能说出这句话。
璃月亦如楚珩钰早上那般,脆弱道:“我冷!”
楚珩钰抱着璃月紧了紧,帮着搓了搓身子,一如中午她帮着他那般,语音低缓,安抚:“以后不摘了。”
“嗯。”
他在灶头烤过火,裹着热意,粗大的手生涩的不会搓人,璃月浑身不舒服,不过不冷了。
她的脆弱从来都是一会儿就过,缓过之后,道:“好了,我不冷了,晚上就把鸽子炖了,我俩好好补补。”
楚珩钰觉得璃月的情绪去的真快,松开之后,应道:“好。”
楚珩钰生火,璃月做饭。
有些事情就是很微妙,微妙到察觉不到,楚珩钰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能忍就自己扛了,反正第二天的日出照常升起。
璃月更是如此,她一人独立惯了,自来不开心的事的消化一下就好了,今儿的事放以前,也没什么,至少三天的饭钱有了,许是觉得有亲人在,委屈一下也无妨,便就露出了几分委屈脆弱来。
今儿鸽子汤配了好几片姜,没有什么特色,一人半碗,配着米饭。
璃月道:“以前我连鸽子都吃不到呢,今日能吃到鸽子其实是大幸运了,明日我就把六文钱都拿去买鸡蛋,那怎么也够我们吃好两天的荤腥了。”
楚珩钰想笑,有种苦中有甜的错觉,道:“好,我屋里还有几文,你都拿着,可以不仅有荤腥,其他的,等杨兼回来再说。”
“好。”
两人吃过之后,各自休息,很不巧,双双得了风寒。
一个轻一个重,璃月轻一点,就是浑身发冷。
楚珩钰就是忽冷忽热,早上璃月煮了粥,叫楚珩钰吃早饭,进去见着人面色才觉出不对劲。
然后璃月端了白粥进屋,她不舒服,想煮稀一点,喝米汤,谁知道楚珩钰也病了。
大家都喝米汤得了。
喂过楚珩钰吃,便又拿了巾帕冷水进屋帮着退热。
楚珩钰冷,拿走璃月的手,难受道:“吾,冷~”
璃月忙又去自己屋子拿了自己的被子,盖在上头。
她自己也浑身发冷,难受,脱了马甲,外裙,躺在楚珩钰身侧,“我也冷,跟你一起暖一暖。”
楚珩钰病了也不是病的没有神志,璃月面色不对,进被窝就打了两个寒颤,将人揽进怀里,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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