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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叶芷安红着脸坚持,“当然!”
纪浔也没再多说,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叶芷安飞快夺走他手心的粘液,胡乱往自己身上抹了几下,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结束后,拿食指戳戳他的腰,嗓音软糯:“我好了。”
纪浔也眉梢微微挑起,刻意停顿两秒,才去取一旁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住,抱回床上。
叶芷安懵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忘记洗头了。
“纪——”
才蹦出一个字音,突然像被电流贯穿了身体这般,她的下巴不受控地扬起,喘息都变成异常艰难的事。
从她的角度,不能看清他的脸,甚至连他双眸都捕获不到,但他应该也是动情了的,他的视线和呼吸在飞快吸收走她身体里多余的水分,烫得她像在烈火里焚烧。
她一直觉得,他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的时间是颠倒着走的,别人工作,他玩乐,别人休憩,他才开始转动自己大脑。
他没到能把每件事都处理得干净漂亮的地步,但因举手投足表露出的游刃有余,平添赏心悦目的美感,让人着迷。
以前叶芷安最爱的就是夜深人静之时,看他伏案忙碌的样子,今晚是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原来他行起污秽之事,依旧会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清薄,寒凉,虚无缥缈,她伸出手,他整个人能稳稳当当地落在她掌心,给她一种虚假的暖意,可当她攥成拳头,却又什么都握不住,只剩下一截幻影。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月亮的光本身就是借来的呢。
外面起了风,很大,连带着海浪翻滚的势头都变大了,船体本身能感受到强烈的颠簸,游轮上的人也是,仿佛被人放置于一叶扁舟里,随着浪花飘飘荡荡的,偶有海水扑进船身,漫过整具躯壳,窒息感涌了上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叶芷安迷迷糊糊地感知到自己眼角泛起的生理性湿润,全被纪浔也用他干燥柔软的唇抹除殆尽。
见她阖上眼皮,呼吸恢复均匀节奏,纪浔也不再折腾,拿上换洗衣物折返回浴室。
西装裤面料yt,早就在替她清洗时被浴缸里溅出来的水洇湿一大片,他慢条斯理地脱下。
也是多亏了床上那位已经睡到昏天黑地的姑娘,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竟要靠着冷水z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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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只需享受的那一方,却率先累得像滩泥,睡死过去,传出去,未免太丢人,清醒后的叶芷安,只想一键清除昨晚所有让人面红耳热的荒唐记忆。
现实总不能让人如意,她一抬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看穿她有仓皇逃离的念头,纪浔也长腿一跨,将人牢牢锁了回去,伏在她颈侧,用气音说道:“我差不多一晚上没睡,听话,再陪我睡会儿。”
叶芷安自知理亏,除了答应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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