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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有些发愁,“就是咱们医院的投资方,听说脾气不太好,你小心应付。”
顾迟云放下刚刚商讨好的方案,满脸无奈。
云晚晚脾气不好,他是最能直观感受的人,毕竟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知道了。”
敲响办公室的门,屋子里传来一个字,顾迟云做好了准备,可开门的瞬间,又什么东西擦着额头砸了过来,顾迟云闪躲不及,额角顿时冒出鲜血。
就知道会是这样,他特意没让人带路,自己一个人上楼。
空荡荡的楼层,平日很少有人来,这一层是医院管理单独办公的楼层。
除了云晚晚之外,没人会在这里坐着,都在楼下忙碌。
静默几秒,顾迟云进屋关上门。
“有事儿?”
云晚晚一看顾迟云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被砸了不喊疼也不说委屈,额头血珠滚落脸颊,眼眶也开始泛红。
平日顾迟云这幅样子还是能让云晚晚心生怜爱的,可眼下,云晚晚满脑袋都是贺铭受伤,浑身是血的模样。
跟贺铭相比,顾迟云这算什么?
“顾迟云,你对我和贺铭有什么不满?”
云晚晚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还在桌子上攥成拳,不轻不重砸了两下,“你有不满大可以对我说,为什么要伤害贺铭?他什么都没做错,甚至还在为你开脱!”
顾迟云来之前,云晚晚接到云星然电话,说贺铭已经清醒。
而贺铭在电话那边喊云晚晚冷静,说顾迟云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伤的不重,让晚晚别因为他难为顾迟云。
“我没做错,不需要贺铭开脱。”
顾迟云站在办公桌对面,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他眼底隐约闪着泪光,却依旧昂首挺胸,“我说了,我没伤贺铭,我不需要辩解。”
“那贺铭是怎么弄?难道是他自己吗!
顾迟云,你现在的借口越来越拙劣了!
他就为了陷害你,差点没命?!”
顾迟云笑了声,“只要有行医执照的都能看出,贺铭伤口根本不严重,只是切到血管而已,他的命也有点太脆弱了。”
“顾迟云!
犯了错还不知悔改!
你怎么变成这样?”
不想解释也不愿意解释,他们已经离婚,云晚晚信不信都不重要,大不了把他告上法庭,坐牢也比在这里看着她要好。
想到这里,顾迟云转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
又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狠狠砸在顾迟云脊柱上,他往前踉跄一步,疼的闷哼。
水晶烟灰缸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顾迟云脚边。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贺铭受一点伤,她就心疼的不得了,可对待自己,却能用这么重的东西。
真是可笑。
“贺铭若想追究,就告我吧。”
说完,顾迟云拉开门离开。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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