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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人群走着走着,纪明开就到了中正街。
这里是整个河桥镇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纪明开以为在这种地方,肯定会有像回春堂那样的大医馆坐落在此。
果不其然,眼前不远处便有一二层小楼,一楼门口挂着“药”字,名曰南山堂。
纪明开挤着人群进了堂中,还未开口便有一小厮闻风而至,对他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可是来此处求医问药?”
纪明开点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来医馆不求医问药,难不成买布?
小厮又道,“南山堂共有大夫三位,其善各不相同,小哥想要看什么病症?”
“并非是我看诊。”纪明开左右瞧了瞧,小声与他说道,“我家中小妹日前不甚烧伤,想着求些汤药回去,好让她早日康复。”
“妇人也,脉温而缓,且体质属阴,堂中有位高大夫,应善此法。”这话一出,小厮看起来也都有些医者风韵,“小哥可需挂诊?”
“何为挂诊?”进来半天了,光聊天,没看见大夫,纪明开有些着急,“你家怎么如此多的规矩?”
“小哥勿怪。”小厮常做接待一事,对他这不痛不痒的斥责并不感兴趣,仍然不受影响的继续说道,“挂诊,需小哥先取诊金交与小的,而后小的便会替小哥取一个小号,之后小哥只需稍作等待,待高大夫得空,自会传唤。”
“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怪他没见识。
医馆嘛,这几年他除了去过回春堂以外,别的还真没怎么注意。
如今这才过了多久,医馆求医的工序竟变得这样繁琐,听着就让人脑袋发晕。
一想到阿若的伤,纪明开又妥协了,“诊金几何?”
“五钱银子便可。”小厮道。
“排个号要五钱?”纪明开虽然随身携带着仇余给的银两,可这毕竟是别人的银子,以后有钱了可得想办法还上。
他有些肉疼,磨磨蹭蹭地递出去一块银锭,看着小厮用刀具切下一小块上称,随后才把剩下的还他。
“小哥请随我来。”小厮收了银子动作也变快了,提醒着纪明开快走。
纪明开望着堂里堆积如山的百姓,问道,“不用排队了?”
“五钱银子是贵客的价钱,自然与旁人不同。”小厮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上楼梯,“小哥当心脚下。”
“那她们呢?”纪明开有种被诓骗的感觉,“他们给了多少银子?”
“寻常百姓看诊,是在大堂内缴纳一钱,上宾三钱。”小厮道。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果然被骗了,纪明开有些微怒。
“小哥要的急,小的自然不敢耽搁。”小厮领着他停在一处房门前,门侧挂着‘高华清’,应当是那位高大夫的名讳。
‘这意思是怪我自己心急?’纪明开兀自生气,对他说的话恍然未闻。
“请小哥进屋后将此牌示于高大夫。”小厮抽出一个四方小木牌,木牌右下角打个蓝色璎珞。
纪明开接过,翻看那木牌,上面写着‘贵,高。’
整的还挺像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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