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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孩子后的苏陈氏并没有忘记阿若,她抱着儿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府衙,站在门口大喊道,“连生!连生”
自从早上江山走后,苏连生本想着与大伙一同收拾收拾府衙。
哪曾想这不翻还好,一翻便发现了县门里的许多事务还搁置着,上头新派的县令恐怕还未启程。
苏连生大小算个捕头,如今县令师爷通通一命呜呼,能做主的也只有他一人,因此他一直从早上忙到午时还没结束。
被人通知说苏陈氏抱着儿子来找他时,苏连生正伏在岸边记录着什么,抬起头时神色茫然,“我夫人来府衙寻我?还抱着元宝?”
负责传话的捕快点头称是。
苏连生意识到情况不对,陈氏一向最识大体。
因着自己在府衙当差的缘故,屋里许多事都是陈氏一手操持,鲜少有如今这般作为。
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来衙门找他,那是因为自己的老父亲突然离世,喊他回去服丧。
他心情复杂地起身快步往外去,终于见到了对他翘首以盼的妻儿。
他加快脚步奔过去,轻声唤道,“柔娘。”
苏陈氏转身一下子扑进苏连生怀中,声音委屈,“连生,有人要杀我们女子,阿若,阿若也被她抓去了!”
苏连生紧紧揽着妻儿,沉声问道,“是什么人要杀你们?可看清面容?”
苏陈氏抽抽噎噎,待在丈夫怀里,使得她减轻了几分恐惧,声音弱弱地说道,“那女人蒙着面,看不清脸,只是她穿的很奇怪,不像是我朝国人。”
苏连生又问,“那女人可曾说过做什么?你与我细细说来。”
“元宝午睡后,我便出门摘菜,回来时发现院子里乱糟糟的,屋里还有哭声。”
苏陈氏将原委缓缓道来,末了说道,“我晕过去时,好像听她要找什么东西,说是要问你找呢!”
苏连生心中有了猜想,面上却不显,抱着陈氏安慰道,“你与元宝就先不要回家,与我一同进来吧,等晚些咱们一起回去。”
苏陈氏被他揽着往屋里走,神色忧愁地说道,“可我只找到了咱们小宝,阿若还在那女人手里呢?若是明开问起来,咱们可怎么交代啊?”
苏连生推着她进了屋里,关好门后说道,“定是阿若将元宝藏了起来,此事是我该谢谢她。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明开,我们一定会尽快把阿若找回来。”
苏陈氏这才点了点头,她怀里的元宝因为看见亲爹而激动不已,小手扒拉着要去够苏连生的手。
苏连生摸了摸他的长生辫,“乖乖和你娘在这等着,爹很快就回来。”
纪明开这会儿正在擦拭府里的长刀,他是最不愿意做这活儿的,时间长不说还特别枯燥,经常坐在那儿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有些因为打斗而砍出来的豁口,纪明开也得仔仔细细的磨光磨快咯,不然容易挨骂。
谭呈宏受了伤不用干活,坐在那里喝茶吃花生,时不时地撩拨他两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苏连生面色沉重的在门外踱步,思忖半晌这才走进屋内,“明开,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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