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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当场石化,僵在原地,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仿佛全身的气力被抽离,她跌坐在凳子上,将包袱重重的搁在桌案上,眼皮耷拉着,有东西在眼眶里盈动。
他明明知道,她最在乎的就爹,当初嫁入傅家冲喜,亦是为了父亲平安。
可现在。。。。。。
傅九卿的指尖轻轻瞧着书册,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泛着些许无言的苍白。
室内,一片死寂。
霜枝从外头进来,冲着傅九卿和靳月行了礼,“飞鸿阁那头派人来说,鸿影的手已断,请公子和夫人放心。”
傅九卿的指尖动作稍稍一顿,君山当即冲着霜枝使了个眼色,二人快速退出房间。
“你为何这么做?”靳月冲到他面前站着,气鼓鼓的样子,像盆里养的河豚一般,扯着嗓门喊,“戏弄人也该有个度,你三番四次的捉弄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仿佛心头的怨气也跟着散了不少,靳月心口砰砰跳,眨眼望着傅九卿,生怕他心一横,把她毒哑了。
就像打断鸿影的手一样,只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气消了,就坐下来说话。”傅九卿喉间微哑,身子往内侧稍移。
靳月咬着唇,别开头不去看他。
谁说她气消了?
她还生着气呢!
傅九卿也不管她,拿着书册若无其事的翻着,极是完美的侧颜,笼在微光中,额头光洁,鼻梁笔挺,薄唇微微抿起,渐渐浮起抹不开的凉意。
清冷,孤傲。
身边的软垫子稍稍一沉,靳月终是坐了下来,只是。。。。。。背对着他。
他一扭头,正好看到她齐腰轻垂的青丝,色如新墨,泽如绸缎。他下意识的身后,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缠了一缕青丝,指尖的柔滑,让他的心头微微一紧。
傅九卿眸色深深,唇角不自觉的挽起,嗓子里有些莫名的发痒。
靳月背对着他,自然不知他的小动作,顾自生着气,打定主意不想理他,除非他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骄傲如他,定不会解释!
“立个威,到了京都城,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他弯腰,伏在她肩头对着她的耳畔浅声轻语,“谁让傅云杰那个蠢货招惹你。。。。。。嗯!”
尾音拖长,带着些许压抑的情绪轻颤。
突如其来的暗哑在耳畔回旋,惊得靳月骇然转身,温暖的唇,猝不及防的贴了上去。。。。。。近在眼前的模糊,仿佛是守株待兔的狐狸,等到了不安分的小兔子,主动和解!
靳月心惊,慌忙仰身退开,谁知腰间一紧。
狐狸圈着她的腰,眸色幽邃,音色沙哑而极尽蛊惑,“月儿说原谅的方式,很特别!”
呼吸一窒,靳月的手脚,莫名的发软,“你你你故意的!”
“乖乖听话,你爹会在京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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