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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一秒,她嗅到了极淡的冷白梅香。
陌生的女士香让她去挽头发的手顿了下。
谈知沥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簪子上,“这支簪子用旧了,明天去棠溯斋给你挑几支新簪子。”
任灯指腹摩挲了几下发簪上的兔子:“这支发簪也是你送我的。”
两人说话声被明津泽那边拼酒的声音压了下去。
谈知沥等那边拼酒的声音小下去后,笑着继续说刚刚没说完的话,“以前没觉得工艺这么粗糙,这会儿看这兔子刻得实在潦草。”
任灯没笑,只静静地看向谈知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发簪。”
因为这支簪子是他亲手雕刻打磨的。
谈知沥视线从发簪上移到任灯脸上。
他察觉到她今晚和以往都不一样,眸底压抑的情绪这一刻似要倾泻而出。
谈知沥对上任灯流光微溢的双眸,唇抵着杯子喝完了大半杯酒。
任灯想,有这七年的时间,她其实可以勇敢些。
她喜欢他这个人,所以他送的每一样东西,都如视珍宝。这支簪子他花费了许多心力,所以她也更珍视。
进包厢前,谈知沥说有话跟她说,话还没说出口,被一通电话打断。
这会儿谈知沥也没被闹着罚酒,明津泽那边吵嚷热闹,他们两人这倒显得有几分清净闲适。
“你先前接电话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明津泽被罚完一杯酒,下意识往任灯和谈知沥那边看了眼。
那边两人低头说话,即使中间隔了些距离保持着边界感,也不难看出几分亲密默契。
明津泽看着两人亲近模样,想到自已昨天晚上在酒店看到谈知沥和沈音尧进了顶层的套房,一杯酒灌下肚,放下杯子强行插进两人对话。
喝上头的人也没那么多顾忌,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你和沈音尧到底怎么回事?”
谈知沥唇边的笑淡了下来,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时,眸光不自知的柔和了两分。
任灯本侧着头等谈知沥的话,听到沈音尧的名字,脊背僵了僵。
沈音尧。
她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谈知沥心尖上的白月光。
明津泽揪着谈知沥不放,一边笑着打趣一边眼神紧紧盯着任灯。
“是不是真像传言里传的要喝你谈知沥的喜酒了?”
这一嗓门嚎得包厢里又是一阵热闹。
任灯的玩笑开不得,你谈知沥的玩笑总能开。
沈音尧回国,谈知沥去接的机。
在场坐着的人除了任灯,都知道这消息。
昨晚一场晚宴上,沈音尧被灌酒,谈知沥二话没说摔了杯盏直接把人带上了自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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