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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的话,瞬间让屋子里的温度降到冰点。
何氏抖了抖,心里发寒。
苏景年阴冷地目光落在她身上,透着戾气。
何氏面色惨白,她就怕苏景年!
她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景年,娘就是问一问而已,担心你大伯惹皇上不喜,皇上会趁此机会将爵位给收回去。你大伯如果写了奏折,皇上批准了,娘心里也安心。”
苏元靖死的太突然了,太医明明说能活到过年去。
忽然间,人没了,她措手不及。
如果苏元靖没有写奏折的话,她还能为苏景年谋划谋划。
若是上奏了……何氏眼底闪过狠厉之色。
这整个侯府,都是她在打点着,最后旁落他人之手,她如何能够甘心?
“景年,你派人去宫里报丧了吗?”何氏缓解一下气氛。
苏景年懒得搭理何氏。
何氏心里有些委屈,她对苏景年是一心一意,可这个儿子,却半点不理解她的苦心!
为一个外人,与她离心!
她眼珠子一转,看见桌子上的饭食,然后又见满地狼藉,眸光闪了闪,对上秦玉霜,发问道:“太医昨日来府中给侯爷请平安脉,好好将养着能活到来年开春去,突然没了,这其中有何蹊跷?郎中,你查出是如何死的?”
郎中观苏元靖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身上的血衣已经被脱下来。
“吐那么多血,会是中毒死的吗?”何氏不怕事大,她刻意往这边引。
如果是中毒,秦玉霜就要坐实毒死苏元靖的罪名。
她就能更好的操作,让苏易无法继承爵位。
郎中皱眉,他沉声开口道:“老夫从洗冤录看见一段话,若验服毒,用银钗,皂角水揩洗过,探入死者喉内,以纸密封,两刻钟取出,若是呈现青黑色,再用皂角水揩洗,若是不褪色便是中毒。若没有中毒,其颜色鲜白。”
何氏倒没有想到遇见一个行家,她捻着帕子擦着唇角,遮掩住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劳烦郎中……诶,景年,你这是做什么?”
苏景年脸色发黑,他握着何氏的手腕,将她狠狠拽出屋子,往一旁丢去。
何氏踉跄着踩空台阶,跌落下台阶。痛呼一声,她抱着脚踝,大喊,“断了!我的脚断了!”
苏景年目光阴寒,瞥向陈妈妈。
陈妈妈背脊发凉,连忙搀着何氏。
何氏站不直身,哎哟哎哟喊疼。
陈妈妈满面担忧,喊郎中给何氏治腿。
何氏不肯走,她委屈又可怜的看向苏景年,希望他能看在她受伤的份上,送她回去。
苏景年指着两个婢女,将何氏给拖回二房。
何氏难以置信,苏景年这般冷心无情。望着站在苏景年身边的文曲颜,“你过来,伺候我!”
文曲颜下意识的抬脚,可想到苏景年对她说过的话,让她别犯傻,以为伺候好何氏,将她讨好了,就能在府里过安生的日子。她若是听从何氏的差遣,只会被她磋磨,不会记半分好。
若是何氏刁难,让她只管说要伺候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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