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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藏得深,还是他当真不是魔族。
雾薄灯捏着她的脸往上抬,指腹在她绵软的颊上按出一个小坑,是极低的轻叹:“做什么?”
“。。。。。。。很香,闻一闻。”微生泠眨巴着眼睛:“不可以吗?”
寂然如湖面上的冰花,顺着水波飘曳。
“不可以。”他眼尾低垂着,显出几分未有过的倦懒慵怠。
微生泠看他偏过头,觉得这不像是他素日的作风,伸手探向他袖袍下侧,去勾他指,动作很轻如羽毛拂过,像淡不可察的讨好般。
她声情并茂道:“那你熏香了吗?可以送给我吗?我很喜欢。”
“没熏香,天生的。”雾薄灯眸色如永夜沉寂,顺带将她的手捏合握在掌心:“有也不给,喜欢也不给。”
微生泠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暗光。
只是更加坐实了他小气鬼的名号。
“那我给你灵石?”
她都不要他送了,总该松口了吧?
雾薄灯:“不给。”
“下次别说你喜欢这个味道,容易死。”
不知为何,她感觉雾薄灯说这话时,头顶的金莲花冠有过暗光,那身张扬不拘的气势也变得冷冽。
“嗯。。。。。。。。?”微生泠愣了愣。
她不明所以,但雾薄灯的的确确是被气走的。
门被摔得很响。
微生泠身上的散漫劲儿过了,站起来生气:“他敢给我摆脸色看?”
“莫名其妙。”
“不就是香吗?谁没有啊,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她气鼓鼓地坐下,将玉簪取下,扔进妆匣里,动静比雾薄灯离开时闹得还大。
微生泠将好看的发髻重新散了下来,从今天起,她才不稀罕雾薄灯给她梳头。
她根本不明白,怎么有这么神经质的人。
话不投机就摔门走了。
她这个蛮横的大小姐都还没开始无理取闹呢。
但微生泠确实不知道魔族的秘辛。
魔的血脉会散发异香,离得很近才鲜有察觉。
但这在魔域几乎是禁忌话题。
魔性本淫,对血脉亲情不看重,但却尤其珍爱自己的道侣,长情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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