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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陈叙拿起毛巾轻轻擦拭她手上的伤,松开她的手:“等会回屋抹点药水,今晚上就别碰水了。”
温南垂下眼,微微握了下拳,手指被捏的有点红,也有点僵。
陈叙放下毛巾,听见院里滴答的水声,扭头看见绷绳上晾着温南的衬衫和裤子,衣服下面已经滴了一滩水,他把针放在桌上,走过去将温南的衣服拧干,温南听见哗啦的水声,吹了吹手心,抬头就见陈叙抖了抖她的衣服,将衣服整齐的晾在绷绳上,她起身走到陈叙身边,捏了捏衣角,没有一点水渍。
她抬头看向高出她许多的陈叙,弯眉笑道:“谢谢哥。”
陈叙现在对她一口一声哥已经习惯了,想到她今晚在饭桌上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多嘴问了一句:“康连长跟林美珍吵架的事,你以为是我跟康连长说了他媳妇跟她妹夫的事?”
男人双腿岔开,微弓着腰,将温南的裤子拧干抖了抖挂在绷绳上,然后转身,垂着眸看她。
温南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她抬起晶亮好看的眼睛看陈叙,挺好奇的问了一句:“不是你说的吗?”
陈叙:……
“不是。”
温南垂下眸,眉心轻蹙,咬着唇思索。
不是陈叙说的,那会是谁说的?
难道今天早上除了她和陈叙之外,还有第三个人也看见林美珍跟她妹夫拉拉扯扯的事了?
陈叙把水盆摞在一起,地面的一大片水渍倒映着男人冷俊的五官:“你怎么就确定康连长跟林美珍吵架就是因为这件事?”
温南愣住,错愕的眨了眨眼。
陈叙说:“天不早了,赶紧睡吧。”
男人拉了院里的灯回屋关上门,温南回过神,也跑进屋里,脱掉衬衫裤子后躺在被窝里,望着漆黑的大房梁,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陈叙话里的意思,张小娥只说康连长被林美珍干的事气坏了,但到底干了什么事并没人知道。
是她的主观意识误导她以为是康连长知道了林美珍跟她妹夫拉拉扯扯的事,才让她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陈叙说的。
想到刚才还八卦的问陈叙是不是他告的状,温南无声呐喊了一句,两条腿在床上使劲蹬了几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重重的吐了几口气。
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陈营长有没有生她的气?
温南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忽然想起来手心还没涂药,又爬起来开灯给手心涂了点药,看着手心上的伤口,想到陈叙刚才快而准的手速,就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手心的水泡戳破了,明天割草的话还会不会再磨出水泡?要是再磨出水泡,是不是还要继续挑?
温南:……
越想越瘆得慌。
她关掉灯,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温南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天蒙蒙亮时就醒了,不过她没起床,在床上又眯了会。
小麦说的话她都放在心上,为了自己的小命,不管那个坏人敢不敢来杏花村,她都不会用自己的小命去冒险,再者,她要是天不亮就去割草,到头来还是要麻烦陈营长,她可没那么厚脸皮。
温南这个回笼觉睡到号角声响起才起床,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还惦记着昨晚陈叙有没有生气的事,起来穿上衣服开门出去,正好跟院子里挑水的陈叙撞了个正着,于是走出屋门,看向陈叙时,小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哥,你提水呢?”
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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