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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陵香本是一味中药,口服有避孕之效。
但手镯中的零陵香是被制成了药丸颗粒,其中又添加了可以遮掩香味的药材,使之藏于手镯内也无异味散发。
慧贵妃神色自若地用着早膳,听着茉心的禀报,好似在听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娘娘,恕奴婢多言,此物乃是皇后潜邸时所赠。但其中的零陵香却中途更换过几次,若要细查,必然惊动旁人。”
慧贵妃捏着汤匙,缓缓地搅动碗中的粥。她思索片刻,才说:“既然已经发现,就将那脏东西除了吧。说起来玫常在遇喜,本宫也没送什么好东西。明日从小库房选些上好的人参和首饰,再去长春宫走一遭。”
沈滢不动声色地听着,她知道慧贵妃当前首要便是试探皇后,若零陵香果真与皇后有关,那慧贵妃便要好好思量今后如何自处。
长春宫正殿,请安后慧贵妃带着沈滢留了下来。
皇后吩咐素练奉茶和点心,又打量了一番二人,“前些日子听闻沈常在受了风寒,本宫甚为挂念。担心贵妃的身子也不好,莲心送去的补品都是新进贡的上好东西,便都送去了咸福宫。你身子要紧,不必急着来谢恩。”
慧贵妃笑了笑,“娘娘宽厚,臣妾哪能不守规矩。前些日子太后因着玫常在一事派了福伽姑姑来,臣妾也觉得此举实在有失分寸。后来亲自选了些首饰和布料,派人送去了延禧宫。”
“你是贵妃,训诫失礼的嫔妃也没什么错。皇额娘也是顾着玫常在腹中皇嗣,这才派福珈姑姑做做样子。”
沈滢心底一惊,皇后与慧贵妃当真亲厚,这般没什么顾忌的话都随意说出口。
慧贵妃面色如常地笑了笑,伸手拿茶盏时,不经意地露出光滑的手腕,“臣妾一时情急,今后必当三思而行。”
皇后不知是不是故意隐藏,竟未察觉不见的手镯。
慧贵妃自然也不会故意提及,便像往常般回了咸福宫。
至于那手镯,若沈滢猜得没错,此刻便混在赠予白蕊姬的礼品中。若零陵香与皇后有关,她必然不会放任此物与玫常在挨得那般近。
既然打着试探之意,慧贵妃本可以将零陵香一并送与白蕊姬,这样局面对自己更有利。但她偏偏没有,她还是不忍心对孩子下手吧。
沈滢上前为慧贵妃倒了一盏热茶,轻声道:“以嫔妾对玫常在的了解,她若是察觉那手镯必然会贴身藏着,等待时机在皇后娘娘面前告您一状。
只是她终究在延禧宫,娴妃也有可能发觉异样。若娴妃插手,嫔妾担心她会用手镯做其他文章。”
“白氏轻狂,她连本宫都看不起,还能瞧得上娴妃?”慧贵妃眼底闪过凌光,她语气平静,“若是莫氏倒有几分可能,但白氏本宫瞧着不是能藏住心思的人。”
不得不说,慧贵妃看人实在准!
她试探着皇后,自然也不会放过一直为她调理身子的齐汝。昔日在潜邸时,齐汝便为慧贵妃诊治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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