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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方士的绳索,把你争夺天下的剑器锁在了这里。”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愤和嘲弄:
“而如今的天下,这样的人,也是皇帝了啊!”
“这样的一个稚子!”
“也是皇帝了啊!”
所有夫子,禁军,宦官的脸色都煞白了。
然后他们看到这位狂徒伸出手,不顾掌心被那泛起光华的绳索勒紧勒出来了一道道清晰无比的痕迹,他不断用力,红色的绳索全部粉碎,他毫不顾忌其他,竟然将所有绳索,生生扯断!
战马的头顶甲胄有羽毛装饰的战车出现,皇帝出现在了宫门口,他大口喘息,神色凝固。
古帝君时代的铜钱洒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其余的夫子们都行礼,而禁卫军们半跪在地上,用手掌按在胸口的铠甲,那個自小就照顾大皇帝的宦官伸出手,口中带着血,道:“陛下,陛下……”
“救……”
他说不出话,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踩到地里。
司危转身,袖袍翻卷,他右手提着这一柄鸣啸不已的赤霄剑,站着看着那皇帝,然后提起了兵器,以剑柄的方向指着那皇帝,语气安静:“皇帝,赤霄剑鸣了,不是为你。”
“你可知道吗?!”
中州的大皇帝,至少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死死盯着前面的剑,以及那竟能够提起这把剑的狂徒,他踏前半步,然后用手指扣着了系在腕上的一枚玉珠子。
玉珠子泛起了一缕难以察觉的流光,于是在皇帝的身边也有气息汇聚了,化作了赤色的神龙,龙的鳞甲清晰无比,龙首抬起,就注视着那边的司危。
皇帝说出话道:“但是,夫子,这剑难道不是因为敌人的出现而鸣啸的吗?”
“其声音烈烈,如龙吟,如战马齐齐震动,剑器出鞘。”
“不是堂皇的皇者之音啊。”
司危眸子微敛看着眼前的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赤霄剑的鸣啸忽然止住了,似乎是之前引动它的存在消失不见,如同大军出阵,却未能发现目标,司危微微垂眸,他看着眼前展现出赤龙法相的皇帝,反手一抛。
神兵赤霄重新落在了架子上。
“那么,这把剑也不是为你而鸣啸了。”
他道。
皇帝脸上的神色凝固,却仍旧维系着威严。
老者大步走出,袖袍翻卷,前面穿着甲胄,天下精锐武者队伍而成的中州羽林军控制不住往后面退去,皇帝微笑,袖袍下面的手指几乎要刺入掌心。
听闻皇帝回去之后愤怒至极,砸碎了好些个古代器物。
可司危都不曾看他,只是道:
“告诉学宫那六个人,不,告诉学宫和天下。”
“我,回来了!”
……………………
破军把马车停下来了,那几匹来自于最北方的草原之上,有着古老异兽血脉的马匹都已经累得喘息,口中吐出血色的唾沫,破军抬起头,看到了白虎七宿的流光亮起。
然后,忽然亮起了一盏灯。
灯光似乎都被遮掩,于是猛虎啸天战戟的鸣啸都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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