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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张文远就带着众人和高克疾挥手作别了,但是才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年轻姑娘叫住了,“这位先生,奴家打搅一下!”
众人见这姑娘虽然是个丫鬟使女的打扮,但衣着却十分考究,气质也和普通人家的女人不一样,料想她的主人肯定是个官家夫人或者小姐,纷纷侧目看过来,一些胆子大的还吹起了流氓哨。
这个时代社会割裂得很厉害,权贵阶层纸醉金迷,犹如在天上人间,底层百姓终日劳碌,状如蝼蚁,因而对面即便只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还是为这又脏又乱的码头增添了一道霞光。
那姑娘被人视奸了也不矫情,径直来到张文远面前,再次问道,“请问先生贵姓,是这郓城县人氏吗?我家老爷和夫人刚才也听了先生的妙曲,想结识一下先生,以乐会友,还请先生勿要推辞。”
张文远听说对面是一对老爷和夫人,还要和自己以乐会友,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梁端,先前装了个逼就结识了一帮纨绔,这次居然又被人盯上了,难道又要走狗屎运了?
“在下张文远,字求之,就是郓城县人氏,敢问贵府老爷尊姓,仙乡何处?”
丫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们是青州来的,至于老爷尊姓大名,先不告诉你,到了你一问便知。”
张文远无奈,只得拱手道,“既然贵府老爷和夫人有意垂询,在下敢不从命!”
丫鬟心中一喜,指着前面的酒楼说道,“我家老爷和夫人就在那个酒楼里面,张先生,请跟奴婢来吧!”
张文远跟着她走了两步,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转头吩咐赵能和赵得,“把这些无关的人都给我驱散了,别在这里逗留了,我和大郎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衙门!”
赵得和赵能连忙应了一声,那丫鬟见他能驱使衙门的公差,大概也明白了他的身份,心说长得还不错,吹的曲子也很好听,可惜自甘堕落去做了吏,要是身世清白的话,夫人一高兴说不准就抬举他了。
张文远可她那么多内心戏,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到了酒楼里面,穿过前院的回廊来到后院的一个小楼下面,丫鬟就转过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先上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张文远点了点头,和焦挺在外面等了几分钟,那丫鬟就下来了,屈膝行礼道,“张先生,里面请,我家老爷和夫人就在里面!”
张文远让焦挺在下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跟她上了阁楼,来到一个会客厅里面,就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微胖、面色白皙的中年男人,旁边则坐了一个中等身材、一袭翠绿色长裙的美貌妇人。
这对夫妻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气质上看都不是普通人家,张文远不敢装逼,连忙躬身行礼道,“在下郓城张文远,拜见这位老爷和夫人!”
那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还礼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两眼就转头看着自己的夫人,笑呵呵地说道,“果然是个年轻美貌的男子,好吧,你赢了,我输了,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那妇人横了他一眼,意思让他收敛点儿,搁置争议,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但这货却会错意了,扭过头来又看了几眼张文远,“中意吗?”
张文远见这老货说话口无遮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顿时不爽了,心说你这死胖子什么意思啊,拿我当牛郎啊?远哥我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动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的男人呢,你特么牛逼,真牛逼!
张文远不想说话了,但这货却不安分,又来招惹他了,“你是郓城人氏,可是黄家的子弟?”
张文远真想给他两个大耳瓜子,我不是已经说了名字了吗,还问我是不是黄家人,你踏马的耳朵里面塞驴毛了啊?
“在下姓张名文远,字求之,不是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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