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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续的力气不小,但撑着一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吃力。
看这人的穿着,从颜色到做工都不是马提亚的产物。
他浑身湿透,身上还有伤口,应该是不久前从水里上来的。
这人不是马提亚的,难道是这里是盗贼?他要不要举报?
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粟续听到了梅格的询问声:“粟续,你这里有什么事吗?”
粟续侧过脸向门外探,又低下头瞧了眼身上这人一直攥着的玩具,默叹了声用脚后跟带上了木门,对赶来的梅格回应道:“梅格队长,我没事,就是搬东西的时候砸到了脚,现在缓过来了。”
他憋着一口气,奋力把这人拖回衣柜边,听着当真像在忍耐什么。
“哦。”
梅格确认粟续还活着,就没想多管,冷淡地应声后就很干脆地离开了。
粟续好不容易把一个大活人挪到角落,双手脱力,不慎把人摔到了地上。
他嘶了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砸醒了没?还是别醒了吧,你这伤万一感染了,起来吭哧给我一口,我找谁说理去?”
粟续忖量着地上的一条人,琢磨了一会儿,最后选择用匕首划开这人的防护服,将泡过海水的外衣先脱了下来。
“防护服破了,里头也湿了。”
粟续动手前迟疑了一下,拍了拍还在昏迷中的人,轻咳了咳后解释,“事先声明,我不是流氓,是看你现在还没感染征兆,但继续穿着海水泡过的湿衣服迟早要感染,所以才脱了你的衣服。
大家都爷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粟续在心里重复地默念了一遍,才犹犹豫豫地把这人湿掉的衣服全脱了。
“这是什么?”
除了通讯器和防身用的武器,粟续在他里衣的口袋里又找到了一本手札。
手札用有些皱巴的塑料袋子套了一层,被保护得挺好,没有被海水浸湿。
粟续嘴角抽了抽,“不会又是本日记吧。
正经人谁写……”
他调侃着,从袋子里拿出手札,看清皮制封面烫印着三个字母“hom”
,顿时脸色一僵。
福利院事发之后,李警官他们带人抓住了基金会那些人,从他们口中盘问出捐赠奶粉的“社会爱心机构”
,就是一家叫做“hom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
可警察带人前往公司代表在捐赠名单上留的地址时,基金会口中那个豪华办公楼早已撤走,公司里的人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警局一直在调查这家公司,但他们想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查不到。
直到……
粟续记得院长出事后,李警官和他提起过,这家公司可能涉及海外机密,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但具体内容李警官没有说。
“早知道当初多问两句了。”
粟续后悔地抿着唇,面色凝重地打开了手札,随即又无语地合上了。
里面写的全是化学公式,他虽然学过,但手札记录的复杂程度,他委实看不懂。
但内页写着的两个字,应该就是这人的名字。
“魏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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