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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越接近塞外，风景越单调，楚衍看起来也越来越心不在焉。

我们这次的马车就不远不近的跟在人牙子的后面。

无聊的时候，我就去看看林风眠。

她早已经蓬头垢面，没有了从前的神气。

为了防止她逃跑，人牙子一早便打断了她的腿。

现在那条腿正耷拉在笼子外面，随着马车的晃动，一上一下的抖动。

走到这里，她早就没有恨我的力气了。

看到我来，浑浊的眼睛还会流露出一些乞求，像是一只癞皮狗。

其实我早已经没有兴趣折磨她了，我的主要目标已经是楚衍了。

每次，我去「观赏」林风眠的时候，他都一起跟来。

但是他的目标也不是林风眠，而是跟这帮人牙子的头头聊天。

他们总是站在不远处，我听不清。

但那个人我认得，他的手上有那个神秘的标记。

距离边境还有四十多里，人牙子走了，楚衍却停下来。

他说要原地修整一天再回去。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等人。

因为那个头子走的时候，说过一个人名，叫「耶律」。

到此，我算是猜出了个大概。

齐老将军和齐少煊一直在查的贩卖军情案，作为兵部侍郎，楚衍有所参与。

以前或许不是他，但现在传递消息的就是他。

这次边军换防，他一定有重要的消息要传出去，所以亲自来到了边境。

我假装毫不知情，提出为楚衍准备边境美食。

他不怀疑，我把放了蒙汗药的酸酪端上桌。

偷看了一眼来人，果然是个契丹人。

本来想着先把他们迷晕，阻止消息的传递，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