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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绷着脸地挡在门口,睇着荷官那张含羞带怯的脸颊,暗讽般低语,“琛哥是谁都能见的?你来多久了,这么点小事也敢过来打扰,还不快滚。”
今晚赌场上上下下都知道,来了贵客,任何人不准上二层。
眼前这个清纯的荷官,怕是活腻了。
荷官被勇哥的训斥骇白了脸,手指在身前绞紧,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看向了赌台前的男人。
她可是葡银的招牌荷官,兼具清纯和娇媚于一体,就连说话的嗓音也曾经被人称赞过甜而不腻。
为什么那个男人就是不看她一眼?
女人有着天性的敏锐直觉,那个穿着黑衬衫俊美如斯的男人,只怕身份比贺琛还要尊贵,因为他霸占了贺琛赌台的主位。
如果能被他看上,或许就能帮她在葡银赎身
有些想法的产生大概只在一瞬间。
荷官还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望着赌台方向,这时背门而坐的贺琛,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唇边嘬了一口,随手丢出几片筹码,声线沉而哑地说道:“阿勇,再看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贺琛的话,让荷官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琛哥’,逃似的转身就跑。
听到关门声,贺琛瞅了眼对面的男人,挑高细长的眉尾,一边翻牌一边抿唇道:“你他妈下次过来,能不能带个口罩?”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那张破脸有多招人?
“不能。”男人臂弯搭着赌台,手里把玩着两片筹码,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又惬意,“与其让我戴口罩,不如好好管管你的手下。”
贺琛冷笑一声,看着男人手边越来越多的筹码,猛吸了一口烟,“还他妈挺好意思说。”
他烦闷地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对着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保镖立马走了过来,“琛哥,您吩咐。”
贺琛低头掸了掸西裤上的烟灰,往门外努嘴,“你去看看,楼下到底怎么回事。”
敢在葡银地盘砸场子,命不想要了?!
楼下,贺敖强行驱散了赌台前的其他客人。
他扯着椅子坐在黎俏身边,看着她一副漫不经心又无畏无惧的神色,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挠他。
“美女,为什么想见我哥?”
贺敖那条纹身花臂依旧搭着黎俏的椅背,他不算难看,尤其那双狭长的眸为他平添一丝邪气,甚至似曾相识。
说话间,那名清纯的荷官已拿着两瓶矿泉水回了赌台。
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看着黎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厌恶和抵触。
要不是她在自己的赌台惹事,她也不会被琛哥训斥。
整个地下赌场,认识贺敖的人不多,但也绝对有。
眼见他清空了那张赌台,又圈着一个姑娘的椅背,不少人赌客开始窃窃私语。
“那女孩怎么回事?贺敖看上她了?”
“刚才老王在那张桌上,听说那姑娘是来找事的。”
“卧槽,在葡银找事?嫌自己命长了?”
“嗨,你们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老王说那女孩张嘴就要见贺琛,说不定人家就是为了贺琛来的。”
话落,几个人视线交汇,不禁都流露出恍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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