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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碧柔妹妹你便说说我是怎么害了碧荷。”我上前两步与她对视,慢悠悠地说道。
那碧荷自己行事辱了家门颜面遭洛离使了家法,本来就与我无关,这会儿倒怪到我头上了!想来,洛碧荷起初也许是听了府里的流言,担心二皇子真看上我,将我纳为了侧室,她岂不是空落相思泪两行了,所以才急于在宴席上表现自己,没料到弄成现在这副结局。
“你——因为因为”碧柔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知道,论事实逻辑碧荷受家法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栽赃不到我头上的,除非对方强词夺理。
“因为你故意勾引惐亲王!”洛碧柔果然就是强词夺理的那一个。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哈,莫说我不屑做这等卑劣之事,即便做了,与碧荷挨打也是毫不相干。”
闻言,二夫人和清云大哥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想是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吧。
“你——”碧柔气结,只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冲她一挑眉,你有本事接着说呀,说说就是因为我“勾引”惐亲王,碧荷心里嫉妒成瘾,才在宴席上写了爱慕的诗送给惐亲王,顺便设了计害我,结果咎由自取。
“碧柔,你且退下!”此时,大夫人率一众丫鬟妈子正进院来。她朝碧柔瞪了一眼,碧柔忍着气退到她身后,却仍是向我射着凶光。
大夫人冲二夫人淡淡一笑:“碧柔方才打扰毓妹妹清静了,等回去后我会好好训斥一番。”
二夫人低眉颔首:“嫀姐姐言重了,小孩子性子急,妹妹能体谅。”她又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道,“听碧柔方才说,碧荷受了家法,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人讪讪地回道:“已经上了药,碧卿在照顾她。”说着大夫人侧了侧身,眼里的寒光一下子射到我身上,让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碧尘,跟大娘回嫀月阁,大娘有话问你!”说完,大夫人便转了身准备离去。
“大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我会跟你走?才怪!到了你的地盘,就算我有理恐怕也白瞎了。
大夫人回过身站定,审视地看着我。她心里也许正在琢磨,我竟变得如此胆大妄为了。
“大娘,您可能忽略了一件事儿。方才碧柔妹妹污蔑是碧尘害了碧荷受家法,二娘和大哥也都听见了。正好大娘在这里,不如先给碧尘一个说法,再问话也不迟。”这会儿千万不可露出怯意,一切都要理直气壮。
“你还敢说!”碧柔气得一跺脚便打算冲过来。大夫人伸手拦住了她,双眼紧盯着我,嘴角挑起一撇蔑视的轻笑:“一切是碧荷自取其祸,碧柔说错了话——”
“母亲!”碧柔似乎对大夫人说出这话觉得不可思议,急得又是一跺脚。大夫人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稍后我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只是,哼——”大夫人脸上蔑视我的神态更胜,“碧尘你莫不是以为昨夜得了惐亲王几句赞言,如今就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了!”
“大娘何出此言呢?”我装作惊讶之态,“碧尘一直恭恭敬敬,从未有冒犯之行之言。方才确实是碧尘受了冤枉才向大娘讨个说法,大娘即便要私心护着碧柔,也不能将碧尘说得如此不堪呐!”
“姐姐,”二夫人上前走到我和大夫人中间,试图劝和,“方才碧尘语气是重了些,姐姐念在她跟碧柔一样也是个孩子的份儿上,体谅她这一次吧。”
大夫人有些恼火地瞥一眼她:“毓妹妹,府里的规矩便是被你这‘和气’的模样快消磨殆尽了,今日我势必要将这规矩重新立一立!”
二夫人闻言一惊,杵在那儿一时没了话说。
没想到大夫人骄横起来真是棘手,连二夫人的好言相劝都指责起来了。我的心不禁紧了紧,等她接下来说什么。
“伊心,过来!”大夫人扬声一喊,站在我身后的伊心一哆嗦,瞅了瞅我,战战兢兢地走到大夫人跟前,跪了下去。
“我问你,昨日你家小姐明明没有发疹生病,为何却要如此大胆妄为地愚弄我?!是想害我忤逆惐亲王的吩咐么?!”
早料到大夫人唯一可以对我落下实锤的便是我装病诳了她,可我最后不还是在她的淫威下赴宴了,何谈害她忤逆二皇子的吩咐了。但重要的不是这一点,而是我哪有装病愚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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