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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握着月桉左手的小菜,“我看云姑娘也同我一起去门外候着吧。”
云淡烟蹙眉,“不行!”
温初九:“不行你个头不行!
你只是一个下人,一直待在主人卧房像话吗?”
云淡烟“切”
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话虽这样说,最后她还是拉上房门出去了。
温初九在门外蹲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这天还怪冷的。”
云淡烟白了他一眼,“弱不禁风。”
这时,寂寥而冷清的夜晚缓缓飘出一缕歌声。
女子声音柔和而带着些轻颤。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歌声一遍又一遍飘荡在人都道最是冰冷的皇宫,那样柔和的歌声一遍又一遍,慢慢变得沙哑,慢慢变得朦胧,却从未停止,这样冰冷的皇宫,这样无情的夜似乎也逐渐有了一点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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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桉的手指动了动,小菜欣喜地紧紧握着,让他感受到自己一直都在。
“好夫人,别唱了,再唱该哑了。”
小菜摇头,“我不许你睡觉。”
小时候,母亲就是因为生病睡着睡着就再也没醒过来了,她害怕,他也会这样。
月桉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好,我不睡。”
这夜,月桉还是发了高热,所幸及时服下紫雪丸后便慢慢退了热。
等到天亮时,体温已经完全正常了。
小菜就这么一直坐在月桉床边,坐了整整一夜。
也就是在这夜,她终于知道当初自己遭痛时月桉有多急了。
或许自从遇见月桉后发生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教会她情感二字,教会了她何为爱人?何为被爱?
等月桉再次醒过来时他发现小菜依然温柔望着他,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疲惫,只有聚精会神。
他不禁想:这样好的女子,这样好的夫人自己居然会觉得她会故意气自己,简直是疯魔了。
“睡到为夫身边来,就像上次那样。”
小菜摇头。
“好夫人,听话。”
小菜垂眸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爬到月桉身边躺下,月桉伸手去拉她的手,她直接将月桉的手紧紧抱着。
月桉失笑,“小傻子,抱这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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