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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烟:“太子殿下,找到了。”
月桉:“说。”
云淡烟;“玄驹蛊一种苗疆蛊虫,通体乳白色,躯体平滑,头部呈三角状,腹部呈结节状,端之与蚍蜉无异。
此蛊以骨为食,一只蛊母可繁衍数百只蛊虫,虫生蛊,蛊生虫,只要食物不绝此蛊不绝。”
“不过只要食物没有了,玄驹蛊行三尺之内就会力竭而亡,十二时辰后便会化为白色灰烬。”
月桉:“这便是脱骨尸形成的原因。”
云淡烟:“不过……”
月桉:“说。”
云淡烟:“玄驹蛊豢养起来十分麻烦、耗时,豢养之人耗尽心血,最后也会受其反噬。”
“心血饲五毒,五毒留其一,以此饲蚁群,食尽为蚁王,练蛊为玄驹。”
山青雨:“最后还有一句警示:养蛊三年,还剩三年。”
月桉:“呵。
有趣,意思是养玄驹蛊之人从开始豢养那天起就只有六年的寿命可活。”
“若非深仇大恨就是有病。”
云淡烟不禁感到疑惑,“是啊,可是他杀了那么多人,难道都与他有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结交范围未免也太广了些,平民、商人、捕快……”
月桉起身,轻飘飘说了句,“走吧。”
云淡烟:“去哪?”
山青雨胳膊肘推了一下云淡烟,示意她别多话。
月桉不容置疑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去哪里还要与你知会一声?”
“记住,你只需要听命行事。”
云淡烟和山青雨是月桉十岁生日时月皇送他的生日礼物,山青雨倒是从一开始就对他就毕恭毕敬,从不多言。
云淡烟开始时还有点胆怯和尊敬,时间长了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说话行事完全没了主仆尊卑。
多数时候月桉都会纵容她,长此以往却越发放肆,界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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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如此纵容下去日后恐怕得出乱子,此时只有三人,虽训了她但不会叫她失了尊严。
云淡烟收敛了几分,瘪嘴道:“您是主子,听您的。”
月桉数落完,还是走上前轻轻拍了两下云淡烟头顶,“不许有下次。”
云淡烟:“喔。”
心里觉得委屈,案件没进展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突然数落我?不过既然太子殿下能屈尊降贵来哄我,我怎么可能不原谅他呢。
西市,八方客栈。
两个身影握着小小的蜡烛在天字二号房内鬼鬼祟祟,蜡烛的火光十分微弱在诺大的房间内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连个完整的人影都照不出来。
门外面响起连续不断的脚步声,来人不紧不慢,步履平稳。
大半夜的出现在死过人还被查封了的客栈却像在自己家似的随意,简直狂妄至极。
房内两个身影朝着对方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吹灭烛火后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只等有人推开门后就立刻动手。
莲花灯盏里冒着的幽幽绿光在夜里更明亮了一些,一只白皙无瑕的手放在木质的门上,绿色的光让那只手看起来十分瘆人。
轻轻往里一推,屋里霎那间出现的刀光剑影比之前的烛火还要亮一些。
月桉:“别动手。”
程少师手上动作没停,长剑一边阻拦强势进攻的刀,一边寻找对方的弱点。
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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