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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事,就是我应许。”
“他总不能,动手打我吧?”
庄瑞听得欲哭无泪。
“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被打的,仍是我。”
“夫人以后,别乱答应别人。大哥下手重,我挨一次打,必要疼上好几天呢。”
瞧出他是真害怕,滕娥兰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但我已经应下,怎么办?”
“要不,我们回滕府躲着?”
庄瑞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
“没有由头,皇上怎能容许?”
“再者说,大哥记仇,我们躲到猴年马月,他一样可以秋后算账。”
滕娥兰眉心微颦。
“那也不能欺负妹妹。”
“老爷一分兄长风度也无,像什么样?”
庄瑞思索。
“我不能白受疼痛。”
“不妨,讨要点好处,以慰我心,挨打之时,不至于太疼。”
滕娥兰忧愁不安,赶紧告诫。
“讨要什么好处?老爷不许太过分,别再欺负蕙儿。”
庄瑞矢口狡赖。
“我是兄长、亲哥哥,我能欺负她吗?夫人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他灵光一现,慧思妙想。
“方才,他们离去甚急,我料,定有要事在身。”
“趁他们没走远,我们跟上去瞧瞧,说不准,可以打探到什么有趣之事,笑她一回,以愉自身。”
滕娥兰制止,义正辞严。
“老爷不可取笑妹妹。”
庄瑞油腔滑调,再次狡赖。
“谁说我要取笑她?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说,碰上有趣之事,陪着妹妹笑一回。”
滕娥兰表示担忧。
“幽悰府事忙,大嫂嫂未至。我们留大伯哥一人,宽慰母亲,不好吧?他会生气的。”
庄瑞劝言,自成一套道理。
“你应下这事,他本就要气恼,无可转圜。反正,躲不过去一顿打,我不如随心玩闹,先开心一会儿。”
他急急催促。
“夫人快走吧,现在摸索痕迹,尚能跟上他们,再耽误时间,我就找不到人了。”
滕娥兰稀里糊涂,点头同意。
“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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