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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和冯嬷嬷互望了眼,夏氏挥手招过阿婵,问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谢俭回来时,听大嫂说阿姮晚膳都没用,说是昨晚做了噩梦,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想了想昨晚,谢俭疑惑,两个人都挺累的,她还能做噩梦?
进了居室,就见阿姮正抱着枕头,一会儿卷到这边,叹口气,一会卷到另一边,叹口气:“大嫂说,你昨晚做噩梦了?”
“阿俭。”沈姮见到端着饭菜进来的谢俭,有点心虚。
她判断了下,怎么说呢,那天身体没异常,真那啥了,怎么样都会有点感觉,她和太子应该没实质上的接触,可精神上,或许已经xxoo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太子这个变态,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膈应人了,顿时觉得生活变得一点也不美好了。
看着阿姮无精打采的样子,谢俭将饭菜放在桌上:“大嫂做了你最爱的肉炖栗子,这栗子粉好吃得很。”
“有栗子?”沈姮瞬间有了胃口,下床吃饭。
谢俭眼中闪过丝笑意,看来这噩梦也不过如此:“明天龚夫人的邀请别去了。”
“为何?”
“有人送了一万两银子给龚夫人,想买个官做做。买官这事,要一位吏部大人,你的夫君我,还有三位户部,工部,刑部的大人帮忙才能落实。”
这栗子真是又粉又糯又甜,沈姮一下子塞了两颗咀嚼着,看着谢俭眨了眨眼:“你是说,明天龚夫人请了我和另外三位夫人,为的就是打点买官的事?”
“夫人聪明。”
“可我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沈姮道:“既然要请你帮忙,明天不去,后天不去,指不定哪天龚夫人亲自上门来了。”
“所以,明天龚夫人和另外三位夫人相聚时,太子妃会请她们去赏花。”
沈姮愣了下:“太子妃在这个时候请他们赏花?”
“在这节骨眼上,龚大人还不知约束自个夫人,他这位置,也坐不长了。”他若要往上爬,必然在尚书和中书两省的权力中心,尚书省秦大人与太子互抱得紧,他动不了,中书省龚大人和四皇子却各有心思,能敲的动。
如今内忧外患,他才出这一计,只要龚大人倒台,他先前在中书省结下的关系网就可以动起来。
沈姮想起上次龚夫人曾说过,让谢俭好好跟着龚大人,而她也不会亏待了她,家里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她,只要肯花银子云云,私下卖官也就不奇怪了,愤愤道:“十年寒窗,读的东西都喂了狗了,还在大丛最危险之时。”
谢俭微怔,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阿姮若知道这一切皆是他的算计,会不会也在内心里这样认为他呢?
“咦,只有六颗栗子三块肉吗?”沈姮发现肉和栗子都吃完了,可饭只吃了小半碗。
“晚上不可多吃,不易消化。阿婵,收拾一下。”
候在门外的阿婵进来将饭碗拿了出去。
“我还没吃够呢。”沈姮很想让阿婵再去拿一些来。
“吃身体所需之食,而非嘴馋之食。你再吃,可得撑住。”
沈姮:“……”好吧,见谢俭坐到书桌前开始看案卷,也坐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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