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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悖晦的话,”春莺道,“说什皇长孙是天上神仙下凡,命格极尊贵,将来国运如何还要依仗他……“
“胡说八道!皇长孙再怎么样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就看得出国运要依仗他呢?”杜鹃道。
“你们也真是的,像这样的人居然只是掌嘴罚跪吗?”雪鸽反问,“至少也要打五十板子。”
春莺和灵雀互相看了看,最终开始决定说实话:“不是我们不要重罚他们,实在是宫里像他们这么说的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两个被我们当面碰见了。而且就连宫外,好像也有不少人这么说……”
“那就更应该杀一儆百。”杜鹃道,“如何还能姑息?”
春莺和灵雀都不敢说话了,她们的等级比杜鹃和雪鸽要低。
她们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处置才算合近,万一责罚重了,又恐坏了皇后的名声。
“其实你们听到的远不止此,对吧?“这时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看来只有咱们宫还不清楚外头已经吵嚷什么样子了。”
“皇后娘娘息怒,那都是些蠢人说的糊涂话。”春莺和灵雀连忙跪下。
“他们自然是糊涂的,可世上又有几个聪明人呢?”皇后冷笑一声,“自古想要成事,都是聪明人哄骗糊涂人为其卖命。”
“娘娘,不用说,必然是福妃宫里的人往自己脸上贴金。”杜鹃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有了黄长顺,他们那边人可是越来越张狂了。”
她说这话可实在是冤枉了福妃,但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替福妃申辩一声。
“我早知道会有今天,”皇后虽然生气可并不意外,“他们要是不拿这件事做文章,岂不是可惜了吗?谁叫人家皇长孙那么会哭呢。”
“娘娘千万别生气,想办法惩治他们就是了。”雪鸽劝道,“难道他们还想翻了天不成?”
皇后看着她,半晌冷笑道:“你以为他们不想翻天吗?”
她这么一问,吓得几个人都不敢说话了。
“去把梁景给我叫回来,”皇后说,“你们都下去吧。”
梁景和商启言在那头刚刚查出一点眉目,就被皇后叫了过来。
他一进来就发觉皇后的气色不对,忙赶上前来问道:“娘娘叫小的回来有什么吩咐?”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可放在心上了没有?”皇后问梁景。
“您是说把事情安到福妃他们那边?”梁景当然记得。
“不错,如今可查出些什么来了?”皇后问。
“应该是有人在夜间偷偷潜入了天恩殿做了手脚。”梁景说道,“此人身手敏捷,应该还会缩骨功。”
“难道这宫里竟出了飞贼吗?”皇后笑了。
“的确是这样一个人物,”梁景说,“但一定是宫里的人,只是藏得很深。”
“我不管这飞贼是谁的手下,但叫众人知道的必须是福妃的人。”皇后铁了心,“你去跟商启言商量,他若不答应,咱们手上不是握着他的把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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