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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连忙拱手:“太子殿下慢走。”
谢宿没说话,也只是跟着他拱一拱手。
谢珩策马离开,直到确定人听不见他们声音了,姜清才好奇问:“殿下,为什么三殿下和四殿下看起来很怕你的样子?”
明明殿下那么好,又温柔又贴心,怎么就让人望而生畏了?
谢珩松开了裂云的缰绳,让它自己随意慢悠悠地走着:“怕我?”
姜清靠在谢珩怀里,仰头看他:“是呀,殿下明明很和善,但是他们都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谢珩一默,大概姜清是唯一一个觉得他和善的人吧。
“他二人就像是两只小兔子,见了谁都害怕的,谢珉那样的,见了父皇话都说不利索。”
姜清忽然想起来,之前殿下肩上受了伤,可不就是帮三殿下挡了陛下的怒火么……
“那四殿下呢?”
“他啊,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说起来谢珉还有些小心思,谢宿就真的是一点儿心眼也没有,平日都躲在自己府里不出门。
姜清了然地点点头,看来皇子虽多,但是能对殿下造成威胁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
“回去吧,快要用午膳了。”
*
帝春山行宫正殿里,谢微面色沉郁地看着手上的奏折,这是从临安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一起来的还有各种罪证,皆是指控户部尚书张庸纵容手下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
最近的一桩,便是三年前筑修临安堤坝一案。
谢微沉默不语地看完,随即将折子往案上一扣:“太子呢?”
临喜轻声道:“方才影卫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带着太子妃去跑马刚回来。”
“只顾着情情爱爱,无甚出息,将他喊来。”谢微这样说,显然是带了怒气的。
临喜连忙道:“老奴这就去。”
这边谢珩刚坐下,正要传膳,临喜就匆匆而来。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谢珩眉心一动,看这老太监神色不同往日,便问了句:“父皇可用午膳了?”
临喜是怎样的人精,当即道:“还不曾,临安送的折子将陛下气得食欲不好。”
“孤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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