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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侯夫人很护着自己的孩子,姜昭入狱后,她花了不少钱财打点,就怕女儿在里头受苦。
大理寺又不允许她去探望,姜昭若是有什么缺的,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清的目光落在那些草药上,要是师父在的话,就可以辨认出这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用的。
谢珩的顾虑在于,若是姜昭真的有什么病,张氏肯定坐不住,要求着找大夫去看。
可如今她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买个药都神神秘秘的。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药不是给姜昭的。
那么又会有第二个问题,承平侯想送什么东西给姜昭?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大大方方送去的,反而要承平侯私底下找谢珉?
这个问题,或许谢珉会给出答案。
谢珩收起思绪,瞧了一眼姜清,然后让文安将他今日从父皇那讨来的荔枝端上来。
今年的荔枝宫里也没有多少,文昌帝有些意外谢珩会喜欢吃这个,难得看他同自己讨要什么东西,也没多问,就让人给他拿了一筐。
足够姜清吃好几天的。
不过这东西吃多了上火,谢珩默默扔了几朵干菊在茶壶里。
“还真有,是殿下特意买来的吗?”姜清开心的时候,目光都是亮晶晶的。
谢珩心想外头可买不到这样品相的,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轻轻嗯了声。
文安看在眼里,心想殿下对公子好似越来越好了,说不定……
谢珩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当作是寻常。
今日有些热,文安特意将荔枝放在冰窖里,此刻拿出来,正是爽口的时候。
姜清也不是光顾着自己吃,他将荔枝剥好,甚至贴心的去了核,然后放在干净的茶碗里,再拿去给谢珩吃。
“殿下,我洗过手的。”
谢珩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忽然看见他虎口处一层薄茧,面上没什么反应,心头却是起了疑惑,怎么看起来有些像握剑之人的手?
谢珩接过茶碗时,顺势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虎口处摩挲了几下。
害得姜清耳根一阵发烫,这动作有些亲密了。
正是心头火热的时候,谢珩说出来的话却顿时让他如坠冰窖。
“你这手……倒是很适合习剑,茧子也长得正好,莫非太子妃也会剑术?”
姜清面色发白,且不说他一开始欺瞒谢珩此事,就是他隐藏武功潜伏的谢珩身边,哪怕他并无谋害之意,此刻也说不清的。
况且师父嘱咐过,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姜清不能对其他人说出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不、不会……”话一出口,就不由得他再改口了,“从前我身边并无仆人,这茧子是我浣洗衣物留下的。”
也不知谢珩信了没,反正是没在追问了。
姜清默默松一口气,心里想着看来得想个法子,渐渐将这茧子除了去。
谢珩道:“如今府上的仆人全供你差遣,那些活计就不必亲自动手了。”
姜清连忙道:“谢殿下体恤。”
也没心思吃荔枝了,谢珩也不说要他按摩,姜清便提出了告退,走的时候谢珩让他把盘中剩下的荔枝带走,他也没有拒绝,想着带回去给福禾尝尝。
看着姜清离开,谢珩目光暗了几分:“他说的是真话假话?”
文安迟疑一瞬:“看公子待殿下倒是一腔真心……”
谢珩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挑着孤爱听的说。”
“属下不敢妄言,只当是假设,如果姜公子会武功,那他是从何习来,师承何处?”文安之前调查过姜清,承平侯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在家中不受待见,一直被关在小院中,逢年过节都不曾出过门。
“或许是孤想多了。”谢珩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你从孤的私库里挑几样,送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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