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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说叶帅他会答应么?”,裴桓将叶乾送走之后,回到书房,看着自家爷爷正稳稳地坐在桌前,品着热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看了一眼亲孙子,裴修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热茶,果然好茶,他咂了咂嘴,啧啧称赞道。
“祖父,您就这么放心叶帅?竟将咱们的盘算都说与他听,您就不担心他转头就去陛下跟前告密么?”,裴桓有些担忧地问道。
裴修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桓儿,你实在是太不了解叶乾了,就算今日祖父不说,叶乾也早已起了别的心思。否则,丰瑞夜宴之后,他夤夜入京,前来裴府,你以为,他所为何来?”。
瞧着还是一脸懵逼的裴桓,裴修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说道:“莫非你真的以为,叶乾会为了裴叶两家这一点所谓的交情,就甘愿冒着株连九族的大罪,站在我们这一边?”。
“可是,孙儿方才看他对您确实恭敬有加,还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没有半分勉强”,裴桓说道,“这只是在表面上,祖父与他有数年未曾见过了,叶乾是十一卫中战力最强的平东卫主帅,一品军侯,又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若是他方才流露出半分不耐,祖父又怎会与他相谈甚欢呢?”,裴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裴修继续说道:“丰瑞夜宴,叶全陪沈侯爷入宫,其实明里暗里就表明了叶家的立场,只是陛下突然发难,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沈月明被困宁安殿。而叶全选择了明哲保身,得以全身而退”。
“所以,虽然叶家暂时没有受到波及,但陛下定然已经知晓叶家的态度”,裴桓接着说道,“不错”,裴修点点头,“叶乾是个极为谨慎之人,陛下这招金蝉脱壳,不仅瞒过了沈侯爷,也瞒过了他。原本,叶乾是计划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入宫勤王,没想到得罪的是真正的陛下,算是吃了落挂”。
在广陵帝的心里,叶乾与沈月明自然成了同一派系,如今沈侯被幽禁,那么叶乾必定不好过,依着他戎马生涯,铁血铮铮的性子,必定是要主动出击,寻求后路的。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沈月明”,裴修缓缓地说道,“或许是兔死狐悲,同样都是顶级军阀世家,同样都是几代人的鲜血白骨,才铸就了铁血军魂和累累军功,正因为当年的护国侯府声威之胜,以至于它的陡然落幕,才更令人扼腕不已”,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道:“据说,当年沈老侯爷交出广平卫兵权,解甲归田的时候,叶乾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上了折子,再三恳请先帝手下留情。为此,还被先帝罚了半年的俸禄,但对外只说是,管教不严,失了体面”。
“这便是叶乾,圆滑,世故,利己,但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裴修说道,“况且,此番咱们并非要谋朝篡位,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从龙之功,他没有理由会拒绝”。
听了此话,裴桓瞬间沉默了,他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裴修见状,立刻厉声说道:“桓儿,此事非同小可,孰轻孰重,你心中应有衡量,此举干系我裴氏一族今后数十年,乃至百年的命数,你切不可有妇人之仁”,长叹了一口气,他又言道,“祖父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可惜她一意孤行,不肯听劝,唯有割舍……”。
二月初三,年关将近,松柏长青的翠徽山早已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苍劲的松枝被沉甸甸的积雪压弯了腰,只露出点点墨绿色的松针尖。
半山处有一座小亭子,名为沧浪亭,取自前朝诗人杜辛的诗句,“白云绕翠徽,松柏铸涛声,故人已远去,沧浪犹可追”。翠徽山是大显皇族的墓地,历代帝王和王侯将相皆埋骨于此。
萧简一袭白衣,身披藏青色狐毛大氅,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冠将乌发高高束起,更衬得公子温润如玉,清雅华贵。
石凳上铺上了油布和厚厚的毛毡,红泥小炉烧得很旺,铜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白色的雾气升起,与雪景相映成趣。玛瑙制成的黑白子落在白玉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殿下真是好兴致,高山赏雪,少室天晴,只是一人独自下棋,未免有些孤单,不知老夫可否有幸与殿下手谈一局?”,亭外走来一个玄色的身影,头戴斗篷,身披蓑衣,长眉白须,一双睿智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萧简微微一笑,提起铜壶倒了一杯热茶,说道:“相爷能够赏光,实乃萧某之幸,请落座,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两人说话间,灰蓝色的天空开始簌簌下雪,带着寒气的雪花飘落下来,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靖王殿下已经过世快一年了,如今长眠于此,每日与湖光美色,青松绿柏相伴,想必逍遥自在,乐在其中了”,裴修感慨地说道。
毅王燕靖,为营救广陵帝出天都峰,前往靳平城避难,便穿上龙袍,假扮皇帝,被乱党及雪衣门联手射杀,尸骨残缺不全,惨烈无比,归葬于翠徽山第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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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说的极是,毅王生性疏朗淡泊,这第七峰又是翠徽山最靓丽的风景所在,他应当会喜欢”,萧简点头附和道。
手谈一局,刀光剑影之间,杀机立现,大开大合的打法对上谨慎缜密的路子,真是棋逢对手,酣畅淋漓。一局终了,两人皆有些意犹未尽,相视一笑。
“今日相爷的手法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倒是不常见”,萧简说道,裴修历任三朝宰辅,皆得帝君欢心,如鱼得水,可谓是朝中的‘常青树’,他心思缜密,张弛有度,就连素来猜忌心极深的孝安帝都颇为倚重。故而,今日他居然采用了大开大合的打法,属实有些怪异。
裴修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说道:“老夫记得,同辉三十年八月,殿下奉先帝之命,前往淮凌探望前定武侯萧源,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当时萧老侯爷便已经告诉了你的身世,德惠帝唯一的嫡皇子,宣仁太子燕昭奕之子”。
淮凌归来之后,萧简大病一场,众人皆以为他受舟车劳顿所累,孰料却是心病……。
“若非先太皇太后执意曝光殿下的真实身份,或许时至今日,您仍然只是定武侯府的嫡长孙而已”,裴修幽幽地说道。
萧简闻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都说裴相爷是个宁静淡泊之人,看来是世人愚昧了,您胸有大志,广纳四海”,顿了一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是,志在天下啊。
裴修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自顾自地说道:“老夫不妨再猜上一猜,御政王殿下其实并没有问鼎天下的心思,而是不得已为之,或者说,是先太皇太后的意思”。
萧简抬头看了看天,雪停了,已到日落时分,天色开始发暗,“相爷不妨开门见山直说,本王准备回家吃饭了”。
裴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睛弯弯,双目明亮,“老夫想请殿下退位,由裴寂所生之子,当朝太子燕云曦继承皇位,成为大显新一代帝君”。
双眉微皱,神色微变,萧简沉声说道:“裴相慎言,当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莫说太子,就连本王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冷哼两声,裴修说道,“世人都说御政王殿下胸怀大志,多智近妖,谁知竟是贪生怕死,明哲保身之辈。如今陛下糊涂,落入谢云徵彀中,与其狼狈为奸,甚至还幽禁了沈侯爷,此为无才无信。再者,他身中剧毒久矣,朝中之事疏于打理,早已大权旁落,连基本的身体力行都做不到,如何为君?”。
“一国之君德不配位,偏信奸人,残害忠良,实乃我大显百姓之苦,黎民之难”,裴修铿锵有力地说道,“再者,皇太子继位本就是古训,也是祖宗规矩,若非殿下身份的缘故,子承父业,也并无不妥。若是太子继位,可册封殿下为辅政顾命大臣,行监国之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就连素来苛刻的御史大夫都挑不出错来”。
深吸了一口气,裴修说道:“只要,只要御政王殿下同意放弃皇位,后续皇帝退位,太子登基的事情,便交给老夫办理即可,老夫向殿下保证,此番更迭,于朝政而言,乃是大安,于百姓而言,乃是大幸,于天下而言,乃是大同”。
萧简闻言,沉默良久,开口说道:“看来裴相爷是准备,放弃裴皇后了”。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如今裴寂彻底倒戈,向谢云徵投诚,控制宫闱,其野心不小。而裴家既然决意扶持燕云曦登基,必定不会留着裴皇后这样有心计和手段的人在幼帝身边,否则也不会许诺萧简代行监国之权,裴寂已然成为一步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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