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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苏锦言身为新世纪的女性,对男女身体结构多多少少有一星半点的了解,知道自己刚才碰了不该碰的,当机立断收了手,拔腿就跑。
“嘭”的一声,将秦子衡的怒骂关在身后,苏锦言涨红着脸猛吸两口气,想起方才的手感,又忍不住抿嘴一笑含糊其辞的道:“还挺可观的。”
“我饿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七八岁的秦子德歪着头坐在屋檐下,鼻子上的清鼻涕猛的吸溜一下,发出叫人厌恶的声音。
“我也饿。”苏锦言方才还不觉得,被秦子德一说,也觉得饥肠辘辘起来。
张氏平日里抠门得很,只要一家之主秦大勇不在,日日餐餐都是黍米粥就咸菜。
一把米煮上一锅粥,稀得连米都看不见,跟喝水似得,哪里能撑得住一朝。更别说方才又闹了那么一出,极是费体力。
秦子德脑袋一搭,张口就吩咐:“那还不快去做饭。”
这口气倒是同张氏如出一辙。
苏锦言神色一僵,这么个小屁孩都晓得将她当奴役使唤了。
都说环境影响人,还真没错。
秦子征拿着家里的钱不知去了哪儿,张氏怕是去村口堵着了,一会回来若是钱财少了,指不定也还要拿她出气。
嘴角一扯,苏锦言也没拒绝,当真进了灶房,饭食是要煮的,可煮得能不能吃就另外说了。
张氏抠门得很,粮食都叫她锁在自个屋里头了,灶房的米缸里只余下今日的口粮,刮得干净了也只有小半碗。
苏锦言手脚利落的淘洗了,往锅里一放,倒上一锅水,又往半灭的灶膛里猛塞几把柴禾。
跟着便舀了水缸的冷水洗了把脸,重新拢了拢打结的头发,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秦子衡已经自己折腾着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听见动静,微不可觉的轻哼一声,将脑袋拧过去,闭着眼睛假寐。
这种事儿真要说起来,吃亏的还是姑娘家,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啥好矫情的,就是心觉屈辱罢了。
苏锦言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在破旧箱笼里寻了件干净衣裳套上,见这人没出声,又顺手将木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她说得一句往赵大夫家取药去了,可前脚出门后脚灶房便浓烟大起,跟着了火似得,呛得在院子里玩耍的秦子德眼泪直流。
苏锦言走得远了,瞧见秦家院子里的浓烟,咧嘴一笑。
秦家与赵大夫家没多少距离,苏锦言脚程快,不多时便赶了过去。
相比起秦家邋遢的泥巴屋,赵大夫家干净规整的青石屋简直是豪宅。
大门敞开着,赵大夫的婆娘朱氏正在灶房里忙活着,小孙子赵青书则坐在门槛边,小鸡啄米似得点着脑袋,嘴里还叽叽哇哇的背着草药名。
苏锦言虽然顶着一张不容直视的脸,可到底出门前收拾一回,干净不少,又嘴甜的按着辈份喊得朱氏一声:“二婆,忙着呢。”
朱氏的眼睛毒,对苏锦言的印象极差,虽然这回顺眼不少,可还是冷着脸,一个字都没赏赐。
苏锦言晓得苏吉祥是个不讨喜的人物,也不恼,又说得一句:“我进屋找二爷拿药。”
五天的药早就包好了,分包扎了一串。
“一包一天,一天两次,三碗水煎成一碗。”赵大夫将药递给苏锦言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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