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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啊无耻,孟神爽心中不禁哀叹,这群臭不要脸的,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骂不过人家,打他又不想受崔耕的激,无奈之下他只得冷哼一声,道:“崔耕崔二郎,你耍嘴皮子逞能有什么用?等着吧,这禁屠令你犯了便是犯了,本官这就动用丽竞门的全部力量操办此案。不出半个月,你就得丢官罢职!”
说完了,转身就走,那几个身着官袍的人,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他这一走,宋根海的骂声自然也就息了。
顿时,大堂内一片愁云惨淡。
雍光神色凝重,瓮声瓮气地道:“崔县令,宋兄弟这一通大骂,出气了倒是出气了,但没什么用啊。对付孟神爽,大主意还得您拿,快想想办法吧。”
“想办法?用不着。”崔耕端起一盏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莫非雍县令以为本官让宋根海骂人是一时冲动?”
雍光迷糊了,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今天,本县令就把话放这了。”崔耕轻拍几案,自信笃笃道:“不怕他孟神爽不去长安告状,就怕他不告状。等朝廷的处置下来,必然会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封常清等人跟随崔耕久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斗倒了武良驹,斗倒岭南道安抚使武三忠,乃至让侍御史侯思止吃瘪,当然知道他在这种大事上不至于撒谎。
几个铁杆听着自家大人这么说,顿时喜形于色,齐声道:“大人威武,我们敬大人一杯!”
“好,咱们共饮此杯!”
江都县衙的人则是将信将疑,不知崔耕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现在问崔耕有什么依仗,难免有孟神爽的探子嫌疑,于是也纷纷给这位县太爷敬酒。
多日来横亘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崔耕心情放松,酒到杯干来者不拒,功夫不大,已经醉眼朦胧。
这时,一直位卑而躲在人群中的捕快班头宋理明,突然说道:“县尊大人,不是卑职小瞧您哈,刚才您说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可不管怎么说,犯了禁屠令,陛下总会怪罪,是不?您说这句话,是不是未免有些托大了一点啊?”
“托大?本县这还是托小了呢!”
孟神爽走后,崔耕连灌几杯大酒,眼角微斜,口齿有些不清了,说道:“不怕告诉大伙,这桩案子的结果,绝对会出乎孟神海的预料。嘿嘿,到时候不单单是你们,全扬州,全淮南道的百姓,都会为本官高兴!”
完了!
这都开始吹牛逼不上税了,你咋不上天呢?
闻听此言,江都县衙众人乃至县尉雍光,都对这位新任的县太爷充满了怀疑,乃至于鄙视!
你说自己有所倚仗不惧孟神爽告状,倒还有点可能,毕竟二十啷当岁就当上了江都县的六品县令,肯定背景靠山和跟脚都硬扎。
但让扬州百姓为你高兴?让淮南道的百姓为你高兴?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狗脸?
现在扬州地界儿的老百姓都在关心日益高昂粮价呢,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朝廷下令把你千刀万剐了,也没多少人饿着肚子去凑这热闹。
当即,所有县衙佐吏默默不语,无人捧场,甚至投效过来准备跟崔耕一条道走到底的雍光,眼中都充满了失望之色。
封常清等人此时也觉得自家大人有些托大了,劝道:“大人还请慎言,您喝醉了!”
“醉了?”
崔耕似醉非醉,诡异地笑了一下,大手一挥道:“反正不到半个月的光景了,大家若是不信,尽可以拭目以待。且看本官这个六品小县令,能否搅动风云变!”
“……”
我去你奶奶的腿儿,这丫还越吹越没边了,愣是没人愿意继续接茬了。
那几枚铁杆心腹也觉得,大人,真醉了!没必要再接话茬子了。
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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