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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辞的手臂小幅度地抬了下,又垂回身侧,温声道:“手好像没力气了,有劳夫人喂我喝,谢谢。”
刚才在卧室吻她的时候可不像是没力气的样子,但可能每个人喝醉后的反应不一样,商砚辞没必要哄骗她。
于是裴喻宁迟疑地看了他几眼,最终在蜂蜜水里放了一支吸管,递喂到他嘴边。
“谢谢夫人。”商砚辞再次礼貌道谢后,薄唇轻启,含住吸管。
从裴喻宁的角度看过去,商砚辞的喉结随着蜂蜜水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声色不动的性感,莫名勾人心弦。
商砚辞喝完一整杯蜂蜜水,唇间甜腻,他弯腰俯身,吻上裴喻宁的唇,浅尝即止:“夫人,甜吗?”
裴喻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退出去了,但唇齿间留存的甜味仍在弥漫。
什么甜不甜?
蜂蜜水?
还是他的吻?
裴喻宁好像有些后醉了,她听见自已说:“没尝到。”
商砚辞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红唇上,话音未落,他再次靠近,这回把自已完完全全地喂进来,双手扣上裴喻宁的细腰,把她抱到中岛台上放下。
商砚辞一边接吻,一边拿走裴喻宁手中的玻璃杯,放到中岛台的台面。
玻璃与大理石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商砚辞一手扣在裴喻宁的后腰,一手撑在她身侧。裴喻宁抬起手臂,环上他后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暧昧缠绵。
商衡站在三楼的玻璃护栏后。
厨房里,两人交颈缠吻的场景映入眼帘。
走廊里,两人交谈间的打情骂俏言犹在耳。
商衡牙关紧闭,双手握拳。裴喻宁从没用过那种娇嗔的语气同他讲话,也从未真情实意地关心过他。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商砚辞了?
不,不对,他们才认识多久?一定是商砚辞用手段哄骗了宁宁!像商砚辞这样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野心家,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爱上自已,是再轻易不过的事。
商砚辞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睑,与三楼此刻正在窥探他们交吻的商衡对上视线。
商衡僵硬地后退一步。
这个眼神,他想起来了。
退婚宴之前,他在御华名苑的安保室碰壁回来的那天。在一楼大厅,他和爷爷说坚决不肯退婚的时候,商砚辞恰巧从楼上走下来,就是用现在这个眼神看他。
当时他以为是自已说话声音太大,扰了商砚辞的清静。现在回想起来,却不尽然。
所以,商砚辞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肖想宁宁了,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退婚”这两个字。
商砚辞轻描淡写地睨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专心和怀里人继续接吻。
商衡心里思绪繁杂,爷爷的鞭笞,父亲的告诫,母亲的哭泣纷纷在此刻化成具体的影像,飘浮在他眼前。
零碎的情绪将他撕扯,最终,情意战胜理智,他抬脚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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