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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上位者的选择（第1页）

陈落凡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的，当陈落凡重新踏在土地之上，感受着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体之上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划过长空，一道身影如一支箭矢一般向他射来，当那身影定住了身形，陈落凡才看清来人面向，正是常月的父亲——常明皇。

常明皇一见面就焦急的问道：“贤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一天一夜没有给我传讯，昨日我心中似有警觉，不知道是不是月儿发生了什么意外，难道暮阴族没有被你引出来吗？”

如果说之前，陈落凡在面对这个便宜老丈人的时候，尚能做到宠辱不惊，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再看常明皇，心中却是无比的羞愧。

“哎……”他眼神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常明皇，嘴唇嗫嚅着半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叹息。

常明皇见他这样，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胜催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有什么事你自己解决不了的，我们可以商议着来，真要涉及到大事，哪怕发动全族之力，我也会鼎力支持的。前提是你要将事情先说出来啊！”

陈落凡听了常明皇的话，心中愧疚之意更浓，不过这事终究躲不过，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完这番话，他便等着常明皇的暴怒，可过了半晌，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由的好奇抬头。

常明皇此时的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低着头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昨夜那种情况，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不受控制，到了现在我也毫无头绪，眼下这种情况……”

“好了”常明皇突然出声打断，“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怪你，月儿是我的女儿，她一直对你有着感情，我能够感受到，这种事情……早晚也会发生的。”

他一边说，神色慢慢恢复了清明：“眼下最重要的是，你是否要去完成暮阴族的任务。”

陈落凡略一沉吟，便将自己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陛下放心，我已下定决心救回常月公主，哪怕是背负着骂名，但我做不到让自己的女人为此牺牲。”

他本以为自己的话能够让常明皇满意，谁知后者听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贤婿，我知你是为了月儿，月儿是我的女儿，当父亲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安全无虞。但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不是个人，甚至不只是万化族或是人族，而是整片大陆的安危，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整片大陆的无数生灵，太不划算了。”

“我建议，你还是将全部精力放在重现旭阳族之上，至于月儿……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陈落凡一愣，不解道：“陛下你……”

常明皇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不要觉得我狠心，这是每一个上位者都会做出的选择。你设想一下，就算你将暮阴族放出来，他们如约的赐你一块土地，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们就能有尊严的活着吗？那其他人呢？到了那时，无数的同胞将沦为它们的食物，大地生灵涂炭犹如地狱。与那种结果相比，我宁愿牺牲一个月儿能为我们争取到万年时间。”

陈落凡嘴唇翕动，不知如何作答。

于公，常明皇是站在种族大义之上，为了整片大陆所有生灵的生存做出的牺牲；于私，能够割舍父女亲情，那该是何等的痛苦。

可陈落凡知道他所作出的抉择是最为合理的，但后世穿越而来的自己，却仍无法接受。

他思考了一番，沉声道：“陛下，晚辈佩服您的高义，可我的内心还是……这样吧，暮阴族给我的时间还有五年，这五年里我会尽量想办法找到重现旭阳族的方法，哪怕是到时候不得已取走一件神器，也要在那之前为我们争取到一些反抗的力量。”

常明皇点了点头，眼中有着些许期待：“也罢，既然如此，一切就全都拜托给你了。你此行回去，有两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

“陛下请说”

“其一，人类世界并不像万化世界一样，那里各大势力盘根错节，你的消息要是说出去，恐怕不会所有人都如你所想的能够为了大义，不少人恐怕会对你如何成为旭阳族，更加感兴趣，再加上你若说出实情，不少人恐怕会怀疑你已暗中加入我万化族，后面的路恐怕很难走。他们恐怕会直接将你杀死，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弹压下来，继续过着他们人上人的生活。”

“其二，神器的诱惑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我相信不少人族中的大人物得到消息后，恐怕都会打那神器的主意。他们会觉得只要自己掌握了神器，哪怕暮阴族重临大陆，他们也能凭此倚仗活得潇洒。你们人类有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们又怎么会关心呢？”

“这……”陈落凡一时语塞，这两点确实是之前他忽略了的地方，在他想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人族面临生死存亡的大事，谁又还会在乎个人利益。小人物出身的他，终究是未曾见过真正大人物的嘴脸。

常明皇看他听进去了，这才继续说道：“我的建议是，哪怕你此时返回，对于旭阳族和暮阴族的事情也要藏在心底，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为主。当你超越九品，拥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之后，你的话语才会显得有分量。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你对人类世界的势力也有了自己心中的计较，什么人可以信任依赖、什么人心怀叵测，到了那个时候你也才有机会改变这场灾难。”

陈落凡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冲着常明皇一拱手道：“多谢陛下提点，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他想到了自己回去之后要做的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郑重的再次向常明皇行了一个大礼：“陛下，如果可以的话，晚辈想向您要一个人。”

“谁？”

“皇城大牢中的九品鉴定师——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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