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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灵异文里的天师37（第2页）

巫衔月侧首片刻，见黑蛇仍是执着，实在无奈，在它一次次的眼型变化中，只能抬眼去看，匆匆地应：“可以了。”

他其实对‘和陌生面孔亲密’不是很感兴趣，匆匆地看、匆匆地应，没有太过认真地选。

但在一次次的选择中，他视线停留的时间时长时短，黑蛇很敏锐地察觉到，把那些他停留时间长的五官挑出来，最后拼凑而出的，又是一张温柔的英俊面容。

铜镜中，那张面庞是在笑的，只是虽笑、却显然是在漫不经心地笑，不是真心笑，所以有几分没温度，像皮笑肉不笑，可在垂首看向巫衔月时，面上的笑陡然真实起来，“宝宝喜欢温柔的人吗？”

巫衔月再次怔住。

一个很陌生、却似乎又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在他下意识抬手去抚那张笑面时，于他心中浮现：陆城夜。

……这是谁？

他困惑地看着铜镜，在眨动几下眼睛后，又侧首看向黑蛇。

黑蛇顶着那张面孔凑过去，很轻地吻了吻他。

巫衔月迟疑几息，在已经贴上来的吻中，更迟疑地闭上眼睛，手臂揽上黑蛇的肩膀，态度如遇温水的雪、慢慢融化，无声默许着。

没有遭到反抗，黑蛇越吻越深，最后挨了一巴掌，才收回长长的蛇信，又是一阵低眉顺眼的道歉，连哄带亲，才让巫衔月重新看向它。

它低声地笑：“找到了，宝宝喜欢的脸。”

“宝宝讨厌蛇信，下次我们不……”

哄到一半，它停住：下次还想用蛇信。

从停顿中察觉到它的想法，巫衔月冷冷瞥去一眼，在触到那张含笑的面庞时，视线定了几秒，再次困惑地蹙眉。

黑蛇追着视线，又再次浅浅亲他的掌根，亲得很满足：“我以后就用这张脸好不好？”

“既然宝宝喜欢它，那我经常、”

忽然，它戛然而止，在巫衔月困惑着打量那张含笑面庞的视线中，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样，面色泛起铁青，“……宝宝为什么喜欢这张脸？”

先说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巫衔月先问自已：喜欢这张脸吗？

……喜欢。

很奇怪，明明记忆中没有这张面庞的存在，但在看到时，他确实软化了许多，甚至无声默许了几秒蛇信，直到忍无可忍时，才扇黑蛇、发出停止的信号。

至于为什么……

哪怕并不在恍惚至极的时间，巫衔月也察觉到异样：他的记忆，是不是缺少了一块，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从巫衔月的默不作声中再次察觉到了什么，黑蛇的面色越发铁青，那张含笑的面孔不笑了，“……是因为这张脸的类型符合宝宝的审美，宝宝才很喜欢，对不对？”

不笑时，那张面孔仍有些熟悉。

巫衔月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很迟疑地想：在缺失的那段记忆中，那个被他忘记的人，好像经常因为什么事而面色铁青？

“还是因为，”黑蛇青着脸，很艰难地说出推测，“这张脸恰巧和宝宝认识的人相似？”

它勃然大怒：“宝宝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