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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意的目光扫过他眼睫,又径直望入他的瞳孔,嗓音压低:“闻途,我不想听你解释以前的事,也不想再和你谈感情,我们谈点别的。”
“谈什么。”闻途的语气没有波澜,但在谌意看不到的地方,他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
“谈成年人能谈的东西……”谌意松开他的领带,指尖像是蜻蜓点水般滑过他的喉结、脖颈、胸膛,最后缓慢地抚到他的腰侧,“欲望,身体,性。”
被摸过的地方像是烧了起来,衬衫下的皮肤一阵一阵的灼烫。
闻途眼皮轻颤,羽睫扫过下眼睑,又抬起眸子看他。
“不带任何情感,像动物那样,只是原始的本能,又或者说,是种疏解压力的途径。”
“想我当你的*友吗?”闻途凑近了一些,面色不改,直截了当地将他的哑谜翻译出来。
“……”谌意愣了一下,“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你都提这种要求了,何必拐弯抹角呢。”闻途声色很淡,似是不以为意,“你想好了,这是你报复的方式?”
谌意说:“对。”
“为什么?”闻途问。
“没有为什么,前任是最熟悉彼此身体的人,仅此而已。”
“在这?”
“在这。”
闻途迟疑了片刻:“这里是律所,我工作的地方。”
谌意的手掌覆盖在他腰上,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揽。
“很刺激,不是么。”他双手禁锢住闻途的身体,像是在胁迫,不给他动弹的空隙,“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再是前任,不是法庭上的对手,也不是朋友,而是见不得光、很肮脏的关系,并且这种关系要持续下去,直到我厌倦之后甩了你,像五年前你甩我那样,你敢不敢?”
闻途咬紧后槽牙,过了很久,他紧绷着表情回答:“没什么不敢的。”
“闻途,你不太会说谎,你的眼神证明你其实很慌。”谌意缓慢道,“你要是不想,我给你个求饶的机会。”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他们头顶的白炽灯亮着,光亮盛进谌意眼睛里,明目张胆地蛊惑人心。
“你现在说点求饶的话,我可以马上走,从此我们两清,说吧。”
闻途犹豫半晌,随后伏低身子,嘴唇贴在他耳畔开口:“谌意……”
谌意的眼睫颤了一下。想侵犯他,掌控他,报复他,但更想要的是尊重他,给他退路,所以谌意在等着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然而两秒的缄默后,闻途近在咫尺的嗓音从右耳传来:“你要是有能耐,就别放过我。”
他这句话宛如坠入水面的石头,顿时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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