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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手下的草书,当真能有伯高的神韵
袁枚是出了名儿的爱才如命,当即好奇心上来。忙又让侍童将那些赋作取了过来,重新仔细翻找了一遍,却是根本没有瞧见哪篇赋作上留有冯霁雯的署名。
“今日诗会之上抽签时,可是抽到冯小姐了”他向侍童问道。
侍童面色一怔,点头称是。
“那她的赋作何在”
“都一同取回来了。”
袁枚皱了皱眉,叹气道:“你们这些孩子。如今做事怎么越发不上心了。”
诗会上的赋作也能弄丢了。
“先生息怒”侍童不安地垂首认错,没敢将实情说出来。
“罢了,下不为例,且下去吧。”
“是。”侍童退了出去,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先生素来宽厚,没有细问,若不然他当真要瞒不下去了
“真是可惜了。”和珅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得了,你别在这儿给我火上浇油了。”袁枚笑着道:“日后总有机会的,不谈其它了,先陪我下一局棋,几日没碰棋子儿,我这手都痒了”
说着便让下人备了棋盘来。
冯英廉回府后,得知冯霁雯已经睡下,便没去打搅她,交待了丫鬟不必过早叫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待晚饭备好了,再喊人起身也不迟。
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取了本空白的新册子,一面思索,一面缓缓地在上头写着什么。
庆伯来送他与冯霁雯核对过的账册,让冯英廉过目之时,瞧见的便是老爷子伏案冥想的模样。
“你来的正好,过来给我看看,还有哪些遗漏的没有。”冯英廉向他招手道。
庆伯应一声,将账册放下,疑惑地走了过去。
只是当他瞧见上头写着的内容之时,眉心不禁狠狠一阵跳动。
他家老太爷这是在弄啥咧
冯霁雯近来有些头疼。
祖父忽然变得严重起来的催婚行为,让她颇难应对。
若说之前她还对那些八旗子弟略微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自香山枫会后便是仅有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不是挑三拣四,也不是想与这个朝代的风俗抗衡,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嫁给那帮不务正业、且心智幼稚的男孩子们之后,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可是在清朝时期旗民不可通婚,她的选择只能在这帮八旗子弟里。纵然是想嫁个本分老实的普通人都没办法可想。
是夜,冯霁雯躺在床上哀叹了一声,越想越头疼,干脆强迫自己放空大脑。闭眼睡了过去。
次日天气晴好。
今日冯霁雯要去静云庵一趟。
净槐下了三只小猫咪,不幸夭折了一只,剩下的两只已经满月可以单独吃食了,她今日便是要去抱养一只回来。
不好空手套白狼,冯霁雯让小仙备了薄礼几只绣工精致小醒她们新缝制的暖手筒和香囊。一团好茶,另还有一小筐儿前几日韶九的阿玛阿迪斯上门做客时送来的山核桃。
实用的、风雅的、接地气的,都有了。
冯霁雯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不会遭到太妃白眼之后,便带着小仙和小茶出门了。
马车一路出城来至静云庵,冯霁雯被扶下了马车,却瞧见向来清静空旷的静云庵大门外,此际却有着一顶绿呢流苏软轿,四名轿夫打扮模样的男子守在大门两侧。个个挺直脊梁,精神抖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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