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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洲摇头叹气:“唉,估计就是想找个理由,结果一不小心玩儿脱了,把人给弄死了。”
杨啸还是更擅长动手,不擅长动脑,他听得直抠脑袋:“……会不会是你猜复杂了。”
文洲:“你就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吧。”
如果此事是孙二姑娘主使,那就不好往下查,如果是四皇子主使,则是根本查不得,不光闵国公要装傻,就连他们星罗司也得只作不知。
杨啸那脑子终于转过弯儿来,惊呆了脸:“陛下多疑,最近朝堂内外都在讨论立储,此案事关皇子,咱们若要插了手,弄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文洲一脸“猪脑子总算开窍”的欣慰。
齐靖依然在画着竹叶。他画技欠佳,几片叶子都画得缺乏灵动,丑得他一脸不爽。
索性丢开了笔。
什么玩意儿!
杨啸好奇发问:“对了,这案子咱掺和不得。可万一魏娘子真求过来,大人您帮是不帮?”
这不帮吧,痛失和好的机会,以后恐怕就更难挽回了。
这帮吧,恐怕就是痛失陛下信任了。
齐靖揉了画纸,丢在篓里:“她不会求我。”
又取一张重新画,“本尊倒很想看看,她那么长本事,这次又会如何爬出泥潭。”
……
那盆兰花还是被她养死了。
其实,魏如青根本无心照顾这盆花,每日不过浇浇水罢了,那赤子兰的叶子也就渐渐彻底枯了。
“我看是救不活了。”江宗平站在窗外,满脸可惜。
魏如青:“想要它活,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江宗平:“怎么办?”
魏如青:“早些移栽回去就是,精美的花盆并不适合它。”
汝窑白瓷盆又如何,不如林间烂泥地。
江宗平盯着她沉郁的脸,跟着她一起皱了眉:“我看你最近心情不佳,人都瘦了一圈。今儿我得空,带你看戏去好不好,听说白凤楼捧了新角儿,火得一塌糊涂,咱们去见识见识?”
魏如青的目光从赤子兰上挪开,微红的眼珠子看过来。表哥原本清瘦泛白的脸,近来已养得红润,反倒是她差了下去,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好。”她点头应下。
半个时辰后,两人落座在白凤楼二楼的雅座。江宗平叫了糕点、瓜子、肉脯,一壶君山银针并一盘新鲜果子。
出手颇为大方。
魏如青瞧着戏台子,听着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地唱着。
她其实不懂戏,从来没听过,只觉得那人人都叫好的唱腔,像门扇子压得嘎吱响,刺得心里不舒服。
“表哥破费了,这一下子又是雅座又是君山银针,一半的月钱都出去了吧。”
江宗平剥开橘子放在她面前,笑道:“只要你高兴,花再多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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