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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嘴巴紧抿,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她怕她发病,赶紧又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那天把烁烁送到余家刺激你是我太过分了,你住院我挺内疚的,我们虽然在争一个男人,但是我也不想害性命……这事我向你道歉……这次我来,希望你也别告诉行钧,他肯定是不希望我来的,我俩因为你吵了好几次架,我不想再闹了。”
“能走了吗?”吴念只觉得这是在假惺惺,她心头怒气难当,想了想又说,“你的好意我接受,汤留下吧,我会喝。”
陈可青有些意外,顿了顿把保温桶又放下,提着包开门出去。
吴念呆呆地盯着鸡汤,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晚上保姆拿保温桶来清洗,瞧见多了一个,里头的东西还热着,倒是一点没动,她觉得挺可惜,正要处理了,就听吴念发话——
“别动那个,别人好心好意送的,余总可能回来,留给他吧。”
保姆还以为是有人来看她带的,觉得她说的也有理,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别看昨天闹得厉害,消气了不还是该怎么过日子怎么过日子,所以就没再管。
直到晚上十点多,余行钧才露面,身上带着酒气,胡子拉碴,领带歪斜,模样着实有些落魄。
他身上虽然酒味很重脚步却稳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吴念躺在穿上没睡,犹豫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坐下。
这时候护士又来送晚上要滴的药水,还带着吴念要吃的药,吴念脸上有些不乐意,接过来没有往嘴里送。
护士端着水杯督促:“赶紧吃哦,病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吴念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伤心,为什么大家都把她当傻子,她只是偶尔糊涂,真的不是全傻了,她也知道根本没有病好了一说。
余行钧见她呆愣,托了托她的胳膊说:“想什么呢,吃啊。”
吴念自然而然地说:“在想你有没有考虑好离婚的事,你是来商量离婚细节的?”
余行钧抿住嘴不说话了。
吴念这才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吃了药。
护士出去后,病房里气氛尴尬,保姆想缓和一下氛围,自然要问余行钧有没有吃饭。
余行钧倒是挺上道儿的,只说:“酒桌上吃了点,现在腹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有没有念念的剩饭?”
保姆好心好意地说:“余太给你留了鸡汤。”
余行钧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得了这个答复,自然有些难以置信,抬头去看吴念,吴念面无表情,倒是保姆打开那个保温桶给他倒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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