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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督师的行军见闻（第2页）

卫明堂从外边进来，带着怒色道，“他娘的，这帮莽汉，把咱们真当成细作了，守卫的很紧密，去茅厕都有人跟着。”

“好了，也不能怪他们。”孙承宗道。

翌日早饭后，孙承宗一行出客栈时，杨文黄奎和十几名教官，带着两哨全副武装的民兵，已经等候在外边了。

钱千总来到黄奎面前，喝道，“你偷袭，我们再来打过。”

黄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打你这样的，还什么偷袭不偷袭的。”

钱千总也不敢动手，大庭广众之下，再被打昏过去，面子可没处放了。

一哨民兵在前，一哨民兵在后，孙承宗一行十几人在中间，黄奎和杨文他们十几人骑马，在前后照应，队伍沿着官道，向金州开去。

这条道上来往的人很多，经常有拉送货物的马车骡车经过，锐勇军靠右侧走，如果前后都来了大车，锐勇军就走到路边田野里，让车马先通过，这使得孙承宗等人也不得不避在田地里，惹得卫明堂和钱千总等人一顿抱怨。

孙承宗坐在骡车上，见前后的锐勇军民兵行走之时军容严整肃静无声，只有自己这十几个督标营的亲兵嘀嘀咕咕，暗自叹息，昨天他见到了民兵的训练，今天见到了民兵的行军，这才是军队啊，辽西的那些营兵和这些民兵一比，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可是这才是民兵啊，那么锐勇军哪？窥一斑见全豹，唉，这差别怎么这么大哪？

这条官道的行人络绎不绝，尽多客商和拉着货物的骡车驴车，路两旁的村落众多，孙承宗见到很多老人在村头悠闲地晒太阳，不少妇女看到锐勇军行军，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笑着。

他在辽西，最远到过广宁，所见的军户无不是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哪像这里的军户们，个个脸上挂着笑容，人人充满了希望，相比之下，这金州简直成世外桃源了。

又路过一个村子，他看到一块牌子上写着：古城子学校，大院子里边很多玩闹戏耍的孩童，便问旁边的杨文，“杨什长，这样的学校，你们金州有多少？”

看到点什么，孙承宗便把杨文叫来询问，杨文最后干脆就骑马在孙承宗旁边以备咨询，“金州复州盖州，遍地都是，”杨文自豪道，“所有的孩子都不收束脩，还供应一顿午饭。”

卫明堂撇撇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大明其他地方都是这样吗？”杨文淡淡道，顿了顿，他又说，“辽阳是这样吗？”

“你……”卫明堂见他还怀疑自己等人是细作，忍不住怒视他。

杨文其实已经知道他们不是细作了，只是想杀杀他的傲气，山海关来的有什么了不起？

学校里的孩子们见到部队行军，都跑出来观看，孙承宗见有的孩子还将右手举到眉梢位置，杨文看到，也将右手举到眉梢位置，然后放下，然后孩子们也将手放下，他惊奇问道这是做什么。

“俺们锐勇军已经取消了跪礼，这是军中的敬礼。”杨文道。

卫明堂等人听了，低声嘀咕了两句什么。

行军速度很快，不住脚地走了一上午，金州城已经在望了，孙承宗见自己的亲兵们越走越散漫，而锐勇军的民兵就是安静行军，始终保持一个速度和步伐，忍不住暗暗心惊，这纪律和体能，这还是民兵吗？哪有这样的民兵啊！

还没进金州，大明内阁阁臣、蓟辽督师已经感慨万千，这一趟来的太有价值了，看到了太多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