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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安久心情不错,也就顺着话多说了几句,“我确实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
梅久被堵了好半晌,才道,“哪怕是事实,旁人听了也会不高兴,尤其是智长老那样武道上的造诣几乎达到巅峰之人。”
“……”安久沉默了半晌,会不高兴吗?不高兴又怎样!
梅久渐渐察觉到自己什么都在乎、什么都小心翼翼,真的很懦弱很窝囊,但是安久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也很让人着急啊!
从别处说不通,梅久只好捡着重要的道,“万一你把他惹怒了,没人教你武功了呀!”
“唔。”这一点总算能够令安久重视,“我这就回去给他道歉。”
遥夜走着走着,冷不防安久忽然回身,等到她走出去好几步才反应过来,“娘子?您去哪里?”
安久道,“回去。”
遥夜快步跟上。
“你不会再气智长老了吧?你打算怎样道歉?”梅久生怕她越说越糟糕,安某人自己根本了解自己说话有多气人。
“别以为全世界都是白痴!”安久冷冷道。
梅久闭嘴,决定相信她一回。
回到永智堂,一问门口的小厮才知道,智长老去启长老那里了。
遥夜带路,又追到启长老的住所。
启明堂与永智堂风格迥异,是一个小巧的两进出的院子,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是全木的房子用料极为讲究,便是门窗上的雕刻都细致到花蕊,哪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可能都是精心设计过。
安久不懂房屋布局,只觉得看着院子哪一处都好看,四处充斥着药香,闻起来也格外的舒服。
莫思归蹲在廊下一边捣药一边看药炉,一柄折扇从脖子处插进后领,见到安久,斜斜睨了她一眼,闲闲道,“哟,真是稀客啊。”
安久道,“智长老呢?”
莫思归正从颈后抽出折扇给药炉扇风,听闻她口气冷硬不似平素那般怯怯,顿时又来了精神,“亭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门缝里探出头,“作甚?”
“来帮我看药炉。”莫思归道。
梅亭兆不乐意的皱起小眉头,“你我都是药童,为何要帮你看!”
“咳!”遥夜憋笑憋的有些呛住,莫思归这个年纪的人好多都已经娶妻生娃了,怎么也不能算是童子吧!恐怕……就连童子身都不是……
“回头给你个好玩的药方。”莫思归诱惑道。
梅亭兆看了安久一眼,抿起嘴来,两颊笑出酒窝,“五个,不给免谈。”
“趁火打劫的小崽子!成交。”莫思归骂归骂,却毫不吝啬的答应了。
梅亭兆立刻拿着蒲扇窜出来蹲到窑炉旁边。
“表妹,我带你去找智长老。”莫思归殷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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