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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隆安的项目,我想起之前小朱和我通风报信,说许知夏找上隆洛州,要给简夏使绊子的事,我冷笑一声,“呵,我当然忘不了。”
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再和许知夏说了,这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没有再和她争执什么,越过她身边往楼上走。
许知夏突然气急败坏地从我身后扯了我一把,我本身脚就没猜稳,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径直往楼梯下坠去。
许知夏瞪大了眼睛想要把我拉住,但伸出的手还是抓了个空。
我彻底从楼梯上坠落,叽里咕噜地一节一节台阶地滚了下去,直到彻底摔在地上。
头上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江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许知夏赶忙下来蹲在我身边查看江俭的情况,发现江俭已经陷入昏迷,有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
许知夏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打120,我手机呢?!”
打完急救电话,许知夏不敢动我,也不敢给我止血,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倒在地上,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
“江俭,你不会死吧,你要撑住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拽你一把……”
救护车很快赶到别墅区,医护人员把我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许知夏跟在旁边。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是的话得需要你跟我们的救护车一起到医院去?”
许知夏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着坐上救护车,“我是伤者的——妻子。”
在救护车上,许知夏给小朱打去电话,告诉小朱我受伤的事,让小朱去医院的急诊部等她。
“江哥受伤了?好的许总我这就去。”
到了医院,因为我的头上受伤严重需要缝针,许知夏看着我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手术室。
小朱陪着许知夏在手术室外等着,心里忍不住好奇我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时不时地看向魂不守舍的许知夏,也不敢问。
许知夏的心不受控制地揪起来,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同时也在心里自我怀疑,我不是恨不得他去死吗怎么他受伤我会害怕他死呢?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依旧昏迷中的我被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叫住了许知夏,“你是伤者的妻子是吧,请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医生一边在电脑上不知道在操作着什么,一边对许知夏说道,“你知道你丈夫现在只有一颗肾脏吗?”
许知夏顿时呆若木鸡,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只有一个肾?”
医生在电脑上调出我的过往记录,“你看,三年前他就做过一次肾脏移植手术,他是提供器官的那一方。”
“这次受伤,对他仅剩的肾脏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需要静养。”
听了医生的话,许知夏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一侧腰腹,那里有三年前肾脏移植手术留下的微创疤痕。
二者之间的关联不用说就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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