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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月是巴巴看着他,柳云湘始终低着头。
“我等会儿开个方子,呃,算了,我直接把药配好送过来吧。五碗水熬一碗,一日三顿,我会隔两日来换一次药,主要是今晚极有可能发烧,及时服药后,若还不能退烧,便再服一次药,有紧急情况去周府找我。”
“我记住了,今晚一定守着他。”
周礼怀点头,随即又觉不对,“也不用守着,他一个大人,若不舒服会喊人的。”
“我不放心,还是守着吧。”
周礼怀悄悄看了柳云湘一眼,见她仍漠不关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周礼怀去配药了,严暮让元卿月到他身边,而后拉她坐到怀里。
“不过清理伤口,又死不了,怎么还哭了?”
这一声低柔,带着丝丝笑颤,让人酥麻。
元卿月一下红了脸,小小抽泣一声,道:“我怕你疼。”
说着,她抬头看向严暮,盈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情意。
严暮用拇指给她揩了眼泪,“别哭了,知你心里有我,我甚是心悦。”
“主子,卿月只有您。”
“你还未用晚饭吧?”
“卿月不饿。”
“乖。”
元卿月余光扫了柳云湘一眼,不敢表现出什么,柔柔的应了,而后起身往外走。
这会儿,屋里只剩严暮和柳云湘。
严暮将中衣裹好,起身时撕扯到伤口,眉头微蹙了一下,而后走到罗汉床一侧坐下,歪靠着引枕,又恢复了以往散漫倦怠的样子。
他嘴角扯了一下,凉凉道:“三夫人深夜来我兰园,让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听吧?”
柳云湘坐的有些腰疼,稍稍伸展了一下,而后起身走到罗汉床前,坐到另一侧。
“严大人何时也在乎名声了?”
严暮笑,“寡妇倒没什么,只是您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了,我再混蛋再无耻,也不至于和别的男人公用一女吧?”
柳云湘自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推到严暮面前。
严暮凤眼沉了沉,“这什么意思?”
“我那婢女莽撞,跟您讨要了两根人参,这是还您的人参钱。”
严暮轻嗤,“我给我儿子吃的,不用你还。”
“你儿子在哪儿?”
“自然是你肚子里……”
“我怀的是靖安侯府的子嗣,严大人莫要乱认亲。”
严暮手握成拳,一下砸到桌子上,牵扯伤口,简直钻心的疼。这女人真要绝情,那他妈是真的绝情,让他儿子喊别人爹。
“谢子安肯认?”
柳云湘点头,“他认。”
“老子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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